坐着睡觉有点难受，但身体依靠之处，却十分柔软。

周清雅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靠在方洁身上。

“……”

在客人考虑的时候，周清雅终于醒来了。

“不，你不用在意。说你的诉求就好了。”

方洁迅速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中赶出去。

雅搂得更紧。

周清雅睡得很沉，只是偶尔会在方洁怀里蹭一蹭。

不知道自己心愿的客人，方洁之前也碰到过一个，但那个客人是因为年龄小，所以对这些事很懵懂，在她明白了目前的状况以后，也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愿是什么。

方洁也不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

可是这位客人显然死时已经成年，又不像是智力不全的样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心愿是什么？

“真的吗？”

她之前失去过周清雅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心愿，只是因为你让我来，所以我才来的。你是唯一一个可以看见我的人。”

她不敢再回忆起那时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的思念。

“清雅，”方洁凑到周清雅耳边低声说，“要不你换一边靠？我这半边身子麻了。”

方洁只能用这种拙劣的借口安慰自己。

客人陷入了沉思。

方洁长出一口气，说：“你肯定有未了结的心愿，否则在你死后，用不了几秒就会去投胎，不可能一直在这个世界上留到现在。”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方洁只能保持这个姿势迎接客人。好在她现在不怕尴尬，尴尬的只有客人。

周清雅闭上眼睛，继续靠在方洁身上不肯起来：“还没睡够。”

周清雅转过头，刚好对上方洁温柔的双眸。

不知为何，方洁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如果再失去周清雅，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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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据自己看到的内容，方洁根本无法推测出她的心愿是什么。

客人正是今天出现在医院里的那个游魂。

思来想去，大概也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方洁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外面渐渐黑了下来。

但实际上方洁是在利用自己血瞳的能力查看她的过往。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有没有了结的心愿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醒了？”

听到这话，周清雅一下子跳了起来。

直到侦探社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周清雅都没有醒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应该是清雅的焦虑也影响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