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慢慢恢复了。

岳渊渟于是安静下来。

她握着书角。

假装自己是个大人，像他们一样沉默点头。

夫子会拿很多书给她看。

在下一次就会跟岳渊渟讨论。

岳渊渟很快沉迷进去，也便忘记了这一回事。

岳渊渟的话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少笑了。

岳渊渟把脑袋凑过去，小小声讲，“蓉娘，爹爹和夫子怎么了？”

父亲虽然一直很严肃，但是他现在很吓人。

夫子一派冷静的面容绷不住了，他张开嘴，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

夫子教她读书认字，只是不再书写。

夫子看她看起了书，抬脚离开了书房。

今天夫子也同样带给她一本书，看封面是比较有年头的书。

不是握着她的手写，就是让岳渊渟照着他们写地写。

平时会温柔哄她的蓉娘也沉默地低着头。

但是他们的坏，好像就只在那一天。

最后就发展到，父亲不让岳渊渟写字了。

他们像大人了，岳渊渟却不再像小孩了。

岳霖一直是个严肃的人。

看到苏闻夏出来，两人刻意走远了一些。

“你也看到了，她的手，和我们不一样。”

苏闻夏坐在院子里，问他，“你怎么看？”

寺桃花始盛开。”

岳渊渟觉得好奇怪，夫子和父亲老是要自己写东西。

苏闻夏近乎疯狂地说。

岳渊渟的小小心思，只能全部藏起来。

树上开着粉色的花朵。

不写就不写，我还不稀罕呢。

岳渊渟很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大人们都变成了这样。

蓉娘突然捂住她的嘴。

夫子也是，皱着眉头站在一边。

岳霖就站在书房外面。

夫子看她求知若渴的眼神，会意道，“这本书是前朝最有名的大家之作，你可以看看。”

很难想象出来，当年他和苏闻夏还有岳渊渟母亲三人同窗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引得那个少女甘愿为他诞下一女，甚至为此付出生命。

岳渊渟看着父亲严肃地告诉她，“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写字。”

“夫子，我写好了。”

岳渊渟看到夫子顿在窗边，她走过去。

回忆

蓉娘牵着岳渊渟的小手，脸上全是汗。

她倒没有太难过。

蓉娘低着头，跪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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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霖也跟着坐下，“她身体很不好。”

只看到白茫茫的院子里，突然长出一颗参天大树。

她以为，所有小孩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