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美纪只是一个未成年啊!她不是人了,那是什么东西?”
我跑到了河边,用力将岸上的石头全部踢进河里。
“为什么被诅咒的不是森鸥外和干部a?!”
五月份的大雨说下就下,雨点扑面而来,满世界都是雨,无处可藏。
病床上的少女被我隐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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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先回去了,今天得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加班。”
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把蓝色的伞撑开在我的头顶。
我和伏黑惠告别,他送我到医院门口。
“快变回来,这样很吓人= =”
我在雨中一路狂奔,路上与无数汽车擦肩而过,起初我还在用异能力护体,跑着跑着干脆放弃了。
他们连恨都不知道该恨谁。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打起精神来,惠君,让我来给你变个魔术吧。”我用异能力将自己隐身到只剩一张嘴浮在半空中。
伏黑惠返回病房拿伞,我没有等他。
“我才没有在哭!”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 “这是雨水!”
一如当年,我反复质问河水,为什么淹死的是樱子婆婆,而不是经常欺负佣人的刻薄管家,为什么溺水的是太宰,而不是他那个虐待流浪猫的垃圾兄长?
如果不是因为这项多余的异能力,我或许还能留在医院吃个晚餐,再充满期待地等津美纪醒来。
“今天不是殉情的好时机,改天再议。”青年在伞下轻声叹息,“樱溪酱,还没死人,你哭什么?再说,我不是过来帮你了吗?”
我将病房里的东西也一样一样隐身,直到——
满世界的大雨戛然而止。
我一会儿只剩耳朵,一会儿只剩脖子,伏黑惠的表情慢慢从无语变成了放松。
“好像快下雨了,樱溪前辈,你等一下,我去拿把伞。”
29
伏黑惠笑了一下:“还是第一次看你将活人隐身。”
“太宰,你缺人殉情吗?我陪你吧,反正活着也发不了财。”我半开玩笑地说道,“不对,我们俩不能叫殉情,应该叫同归于尽。”
其妙地被家人抛下,莫名其妙地变成孤儿姐弟,其中一个莫名其妙被诅咒陷入长眠,另一个莫名其妙地承受着清醒的痛苦。
我笑不出来了,因为我从来都只能将非生命体隐身。
河水呜咽,像是在回应我。
恨谁呢?恨诅咒吗?可诅咒又是怎么诞生的?
“樱溪酱,侦探社说你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啊,本天才的进步可是一日千里。”
我今天找了他一天,但是现在找到也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