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了耳机，关了水龙头，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中也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森鸥外不卑鄙？那个俄罗斯人不卑鄙？”

……

我猜测，“第一次合作出任务之后？”

“樱溪，你面对的是最不择手段的人。”

水龙头没关，水哗啦啦流淌。

“喂，樱溪？我现在有点忙，晚点再——”

“也不是。”绫辻告诉了我答案，“是你不愿意和我学习出千，你的异能多适合作弊，但你不肯。我说，很多赌徒都出千。”

那头有车子的声音、吵架的声音，不明所以的撞击声，然后是中也疲惫的声音。

“喵——”

“不是。”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病床上的ikey慵懒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瞎折腾。”

匹诺曹的谎言撑不了多久。

“绫辻，到此为止吧。”我出声打断了他，“我不想做卑鄙的事。”

他想说晚点再打给我。

多好的中也，这么快就给我找好了台阶。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嘛？”他突然问我。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直接盖过了水龙头的声音。

因此他要把武装侦探社卷进afia吞并梵天的计划里。

“你说，你不想做卑鄙的事。”绫辻又笑，“和现在简直一模一样。”

。”

耳机里的绫辻行人在讲述下一步计划。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比之前轻松多了，便去向武装侦探社说明了ikey的事，并道了歉。

“实在很抱歉，”我朝他们鞠了一躬，“我马上带ikey君离开。”

绫辻没说话，是他养的猫在叫。

“这不是理由。”

“中也，ikey是被我带走的。”

“好啊。”他自信满满地说，“反正赢的人肯定是我。”

“阳光太刺眼了。”我没用他的手帕，径直来到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洗脸。

——这不是理由。

“没错。”我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说，“不服气的话，就过来抓住我和ikey吧。”

绫辻轻轻地笑了一声。

“第二次？你开始教我打牌了。”

把背叛轻描淡写成较量。

“谢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状态也比之前轻松了，与谢野医生真是神医。

“这不是理由。”

“……其实猜到了。”他简短的叹气，语调又轻快起来，“你想和我一较高下？”

一剎那，背景的杂音远了。整个世界安静的出奇。

最后他说：“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会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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