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他以一个被动又无助的姿态被束缚着,却一下子红了脸。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吃你?”
还好不是。
更多深色的暗流从华丽繁复的裙摆之下延伸出来,在黑夜中翻涌着缠绕到吴锡身上。
“你不觉得我和它们一样吗?”
它说着,再次冲着吴锡张大了嘴。
他沉默一会儿,嗯了一声。
“女巫怎么还会长触手?”他又问。
薛戴笠:“怕我吗?”
如果这几秒可以过得慢一些就好了。
薛戴笠:“我的触手。”
“这些是什么?”他在她耳边低低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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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幽深的小树林终于慢慢回归平静。
她的数条触手共同动作,将他按在墙上之后,又把他的双手绞到头顶。
这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哪里都不一样。
在尖锐的牙齿即将要触碰到吴锡的时候,他眼前的画面再次快速变换。
“哪里不一样?”
吴锡看着深渊即将将他吞噬,内心却没有片刻前的惊慌。
吴锡握住自己脸上的手,微微喘息着摇了摇头。他在温和的包围中往前倾倒自己的身体,直到埋进了薛戴笠的怀里。
他差点以为她遇到危险了。
“不怕。”
条左臂将吴锡高高地举到空中:“就连你在家里养的小动物被我吃掉,你也只能看着而已~”
太过显然的问题反而让吴锡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思考了几秒才说到:“你不吃我。”
她的脸和他靠得极近,俯视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吃你?”
“你又想说女孩子不可以随便对男生做这些了是不是?”
血肉被穿刺的声音交错重叠地响起,那树皮一样难听的嗓子在一串模糊的喉音之后,只留下了最后一句遗言:“原来你也是魔物”
“我不全是女巫。”
身体上的痛苦也瞬间抽离,他感觉自己好像变回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被放进摇篮里呵护安抚。
薛戴笠身下的触手涌动,把吴锡挟回了屋里。
可能是薛戴笠的语气和眼神都实在太过狎昵,吴锡居然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怎么!”
紧紧禁锢着他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柔软的包裹。
薛戴笠把吴锡托举到自己面前,伸手触上他的脸颊,拇指轻抚上面沾染的灰尘。她好像生怕大声一点都会伤到他一样,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柔:“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还想再多看她一会儿。
他拧着脖子,努力望向薛戴笠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