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安难得精神状态不错，程莲霜打电话来约她逛街，犹豫一下，她就答应了。

她语气是嘲讽的，带着点笑意，总之挺不友好。

顾念安在她胳膊上拍了拍，略作安抚，然后问，“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你之前不都挺忙的吗？”

程莲霜有点嫌弃，“她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了？”

不用顾念安问，他又说，“古家老先生没抢救过来。”

眼瞅中午吃饭的时间，打算在附近找个饭店。

她不是一个人，旁边有个老熟人。

程莲霜买的都是小孩子的，虽说家里婴儿用品已经很多，可她还是给添了不少。

车子在路边停下，还不等下车就透过车窗看到了不远处的程莲霜。

顾方全跟过来两步，也不知道是在忌惮着什么，最后又停下了。

俩人约了地点，顾念安打车过去。

通了，古家家业不算小，按理说应该有点脑子，但那些人行事作风，又跟正常的大家族不太一样。

她走到顾念安旁边，挎着她胳膊，“真是晦气，踩狗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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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安躺到床上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浅浅的说了声知道了。

顾念安也以为是那个叔叔，调侃了一句，“你俩感情这么好，早点遇到就更好了。”

顾念安从头到尾没搭理他，只等着走远了才问程莲霜，“不是让阿锦给他介绍女朋友么，怎么又来纠缠你了？”

顾念安笑了，“他怎么好意思？”

顾念安跨着她的胳膊继续沿着路边走，左右看着饭店，耳朵里自然也听着那边聊天的内容。

……

顾方全肯定是听到了的，他表情有些晦涩，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程莲霜转头看过来，然后对着顾方全，“滚，离我远点儿。”

跟程莲霜逛了一大圈，顾念安给江之行买了两件衣服，自己买了条裙子。

通话结束，江之行开车回了家，他现在工作都带回家里处理。

按照之前二夫人的脾气是应该直接挂电话的，但这次没有，还在通着。

顾念安过去，离着还有段距离叫了声妈。

只是饭店还没等定下来哪一家，程莲霜的电话就响了。

如今看来还是把他想的过于老实了。

然后她哼了一声，“刚刚就是人来人往的，我不想因为他丢那个人，要不然真想给他两下子。”

听不到二夫人的话，只听程莲霜说，“怎么这个时候想开了？”

她一边往外掏手机，一边笑着说，“这是下班了，给我打电话了。”

顾念安叹口气，一边走一边把手机摸出来，给顾念锦发了条信息。

“哪有忙？”程莲霜缓了缓就笑了，“平时都是去健健身，跳跳舞，报了个班学烘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

进门给顾念安洗了水果，电视调了个综艺频道，拿了毯子盖在她腿上，然后就去书房处理工作了。

程莲霜走了几步，估计心里还是不顺畅，回头对着顾方全竖了根中指，又骂了一句，“臭傻逼。”

顾念安点点头，“挺好的。”

之前还想着给他介绍一个，让他不再纠缠程莲霜。

没一会儿她听到了开门声，江之行从书房出来，应该是看到她困顿了，过来抱她起来。

两人进了商场，回头往外看，顾方全还在原地站着，面对着他们。

多余的她没问，困顿的不行，而且也不是特别关心。

“长脑子了。”程莲霜说，“是给他介绍了几个，他都看不上，舔着脸跟我说是忘不掉我，我呸，无非是对比一下，觉得我条件更好而已，真以为我傻，看不出来。”

顾念安看了没一会儿，觉得无趣，又刷了会儿手机，最后实在困顿就在沙发上缩了下来。

江之行哦了一声，“是蔡特助。”

顾念安凑过去瞟了一眼，上面有备注，是二夫人。

“那死东西没脸没皮的。”程莲霜咬牙切齿，“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若是我心软回头了，他下半辈子可就有保障了，这么一对比，面皮也算不上什么东西。”

电视早就被顾念安关了，所以刚才书房里有声音她也是听到了的，“你刚刚在书房跟谁打电话？”

“她没事儿。”江之行抱着她回房间，继续说，“古老先生并不是单纯的死于刀伤，他身体里长了东西，这次受了重伤，两相作用，这才出了事儿。”

顾念安睁开眼，盯着江之行看了几秒，又闭上了，“那古月呢？”

不过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到江之行在床边坐下来，说了一句，“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这话说完，就见程莲霜变了表情，皱眉看着手机。

犹豫几秒，还是接了，她没说话，等那边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