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又是谁都没说话，陈小鸥急死了，就等着纪珩公布答案，结果他和言抒的手机同时响了。

纪珩说着，和蒋铮对视了一眼。

“如果这个白爷，和我们猜测的一样，就是白鸣起，那我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的人物。”

勒城正式进入了夏天了。

刚来勒城的时候，从机场出来的出租车，也经过了这个收费口。当时还是冬天，窗外只有光枯的树木和冷硬的大地。如今一片绿意盎然。

言抒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但甚至看不完一个完整的春夏秋冬，就要回去了。

“现在的重点，不是满世界找这个白爷或者白鸣起，而是看崔红英的棉纺织厂，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是不是还和这个白爷有牵扯。我判断是有的，白爷这么一条大鱼，崔红英不大可能轻易就收手。”

翌日早上。

言抒，你傻透了

言抒摇摇头，“是盈州台的台长。”

这一晚，纪珩没接到什么电话，言抒的手机却响个不停。方纶的，齐修的，甚至方纶还发来了一条视频，是手机微信界面的录屏。

她侧过头，看旁边开车开了一整晚的男人。下巴有些微微泛青，应该是刚冒出的胡茬，但眼神依旧清明，看不出任何倦怠。昨晚后半夜，她实在扛不住了，中途迷迷糊糊睡了几次，感觉纪珩调整了空调，还给她盖了件外套，上面混合着洗衣粉和烟草的味道，在鼻尖萦绕。

“回勒城”，他对蒋铮说，转头看言抒。

“你带兄弟们先走，不用管，更别和他硬碰硬，等我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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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的电话是乌尔津打来的，接起来就感觉不对，乌尔津像是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的样子，虽然在克制，但很急促地在喘气。

“出什么事了？”

“白老板来了，说你动了他的人，场子给砸了。”

“我……可能要提前回盈州了。”

“郭以群？”纪珩问。他注意到言抒情绪不高，甚至有些凝重，“有事别瞒着我，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乌尔津答应着，纪珩挂了电话。

刚刚，言抒也接了个电话，纪珩余光瞥到，来电人是“台长”。

这个答案纪珩倒是很意外。

“那要怎么办？回勒城吗？”陈小鸥还是一知半解。

白羽先发制人，是纪珩没想到的。好在私域白天没有客人，场子毕竟是崔红英的，白羽不会没有顾及。

天空还是半灰色，并没有大亮，空气中透着清冷。清晨的太阳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晨曦下，高速公路的出口处，“勒城”两个大字昭然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