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事实上并不是什么裹尸布或者是令人窒息的凶器，仅仅只是一件三中的校服。

&esp;&esp;他的声音嘶哑的像是被火烧过。

&esp;&esp;对比起他来，谢希书完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鸡，偏偏就是这样弱不禁风的一个人，慌乱中砸向齐骛的那个酒瓶，却完美发挥出了预计之外的伤害度。

&esp;&esp;几秒钟后，他忽然扯起了嘴唇，似笑非笑地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

&esp;&esp;“你们学霸，平时就是这样对待还你东西的人？”

&esp;&esp;第7章

&esp;&esp;虚弱，缺氧，极度恐慌，备受惊吓……无数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强烈到谢希书近乎晕厥。

&esp;&esp;齐骛的嘴唇为了克制蠢蠢欲动的舌头而绷得紧紧的，沉重浑浊的呼吸在充斥着铁锈味的厕所中，动静变得越来越明显。

&esp;&esp;【啊，如果可以舔一舔的话……】

&esp;&esp;因为惊恐而失去了血色的白皙肌肤，这时缀满了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晶莹水滴。

&esp;&esp;而齐骛抹了一把脸，在看到掌心的红润后，他似乎也呆了一瞬。

&esp;&esp;还……东西？

&esp;&esp;齐骛没有回答，那双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始终黏着在少年异常苍白的脸颊上。

&esp;&esp;“你是第一个敢对我摔酒瓶的人。”

&esp;&esp;厕所里弥漫着来自于齐骛的血腥味——男生似乎就连血液的气味都比别人更加浓郁。那股强烈的甜腥铁锈味仿佛能化作粘稠湿软的实质，伴随着呼吸一直蠕进谢希书的肺部深处。

&esp;&esp;作为学霸的他，在这一刻却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而一直到开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esp;&esp;谢希书缓缓地低下头，才发现之前，罩到自己身上的那块布料有些眼熟。

;谢希书整个人彻底僵在了远处。

&esp;&esp;不仅如此，那股味道甚至还能包裹在他身上，透过他的毛孔一点点渗到他身体中去。谢希书直欲作呕。

&esp;&esp;一些细碎的绿色玻璃碴迄今还深深嵌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之中，而就在齐骛黑色的发间，豁然拉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esp;&esp;“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esp;&esp;只能说，齐骛今天的运气确实有一些糟糕。

&esp;&esp;而在这个学校里还会穿着校服的人，似乎也只有谢希书自己。

&esp;&esp;一小块连着头发的头皮耷拉了下来，挂在齐骛的额角，随着他的前行微微晃动，谢希书能看到那块皮内侧深红色的皮肉，以及鲜血间隐隐的一点儿属于头骨的白色。

&esp;&esp;然后，他忽然迎着谢希书异常惊骇的目光，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深红色的鲜血在他脸上流淌，打湿了肩膀和胸口。而随着距离的拉近，谢希书无法避免地看得更清楚了一些——看清楚了男生额头上，那由他亲手创造出来的骇人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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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为什么要一直……一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