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分身术!”老男人说。
站着的老男人没有回答。
我爷爷的脸上慢慢地绽放出了笑容,笑容里饱含真诚。说:“你来了!”
“为什么要把他带到那一天?”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问。
站着的老男人也不再吭声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在沉默中过去了良久。
“带谁?”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问。
“我准备带一个人去穿越到未来!”站着的老男人说。
“我的爷爷正在屋里坐着!”我说。
令我这个年轻人看不惯的是:两个老家伙竟然还牵着手,颇有些不舍的松开的意思。男女牵手本是一种浪漫的行为。但他俩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我转过去脸,又看着正站在院子里的老男人,忍不住问:“你是谁?”
“那你要把他带到未来的哪里去?”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问。
“找女人,找个年轻的不好吗?就算找个老婆子,找个眼睛不瞎的不更好吗!”正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说。
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开口说话了:“你这趟子回来,主要有什么目的?”
“那我也是你的爷爷!”他说。
时间正在一秒一秒地流逝着。两人默默地互相对视了良久。
站着的老男人说:“你知道,我来自于时间长河的尽头。我在时间长河的尽头,看见了空间树!”
我转首看了看堂屋里处正坐在椅子上的爷爷。他的一双眼睛仍然闭合着未睁开,身体一动不动,好似沉睡了一般,什么也不知道。
“她怎么不一般了?”正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问。
“2020年12月18号!”站着的老男人说。
“分身术?”我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因为我受一个人的嘱托!”站着的老男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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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没有再回答。而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迈过门槛,目视前方,从我身旁过去了。一直走到堂屋深处才站住了。他看着前面正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两者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米。
正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不再吭声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换成了一脸凝重之色。
“我有两个爷爷?”我说。
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也没有再问。
“你知道谁是首脑吗?”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问。
“嗯!我已经知道了!”站着的老男人说。
“傻孙子!你只有一个爷爷!”老男人说。
“我无法形容它!它太瑰丽壮观了!”站着的老男人说。
“受谁的嘱托?”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问。
莫名其妙的。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我那三个孙子中的首脑!”站着老男人说。
站着的老男人说:“她可不是一般的瞎老婆子!”
“空间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正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开口问。
“你把谁带过来了?”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问。
过了一会儿。正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慢慢地睁开了眼皮子,露出了一双灰色的眼珠子,里面充满了一种深沉无比的黯淡,令人看不到一丁点儿希望。他稍微抬起头,看着正站在他面前的老男人。
“是呀,我来了!你不是一直在等我吗!”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坐在椅子上的我爷爷又问。
我将脸转过去,望着院子里。
“她是从一台电脑里钻出来的!”站着的老男人说。
正站在院子里的瞎老婆子一张脸正在朝对着我。她好像能看得见我似的。
也站住了,一张脸朝对着我,仿佛能看得见我似的。
“傻孙子!我当然是你的爷爷!”老男人说。
“嗯!”
好像该说的话,两人已经说完了。
“嗯,该来的终究会来!我总算没有白等!”
“一个瞎老婆子!”站着的老男人回答道。
除了离别长,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包括人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