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在看着她。

女人终于转过身，面对着马俊才。

“金惠灵！”马俊才又喊了一声，声音较上一声提高了不少。

只见马俊才作得苦笑不已。

“亲爱的！”站在女人身后的马俊才喊了一声。

“要我的一滴泪干什么？”我问。

天上的雪在下。

风卷白雪。

“你爱我吗？”马俊才问。

女人泪流不止，一双泪眼正在看着我。她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对，请给我一滴你的泪！”女人说。

她消失了。

我说：“我不打你，也不骂你，我对你没有恨！”

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我忍不住咧开一张嘴笑了。

“要我的泪吗？”我说。

“泪，请给我一滴你的泪！”女人说。

迷乱的雪花在我和女人之间飞舞。

“你好像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我不再认识你了！”女人哭着说。

“我很羞耻做金惠灵的画像！你不要把我当成她！她是一个贱人！不要问我爱不爱你，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垃圾！”女人恨恨地说。

马俊才冲女人喊了一声：“金惠灵！”

“是金惠灵瞎了眼！她怎么会看上你，背叛了花中泪！她怎么会那样做！她的心窍被什么鬼迷住了！”女人说。

北风呼啸。

她正在泪流不已。

用泪水写成的字。用的是花中泪的泪。

金拾，现在，你还敢说自己不是花中泪吗！”翠兰说。

果真不是他。因为他手中的一张纸上泪痕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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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你到底怎么了？”女人哭着问。

其实是泪痕。

“你是你，她是她！你好好活着，跟她没有关系！”我说。

“不！我要让你好好活着！”我说。

女人突然化成了一场粉碎。色素飞舞。被迷乱的雪花掩盖。

天上的雪在下着。

我咧开一张嘴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我很好！”我说。

我说：“你没有错！好好活着！”

马俊才赶紧说：“不是我！”

只见马俊才笑得非常苦涩。他笑得苦涩的不能再苦涩了。再苦涩下去就该哭了。

马俊才苦笑着说：“女人，原来你的名字不叫金惠灵，你的名字叫作亲爱的！是花中泪给你起的名字！”

我忍不住伸出一只手，穿越过迷乱飞舞的雪花，轻轻抚摸上了女人的脸庞。

女人还是没有反应。她好像聋了。她正背对着马俊才。

“你干了什么？”我冷声质问。

是你的泪水将画上人物释解了。

风卷白雪。

“你在睡着的时候，很长时间都在做梦。因为你的眼球总是在转动。你做梦的时候流下了很多眼泪，我用一根玻璃试管，将你的眼泪搜集起来。刚才，我将玻璃试管内的泪水泼洒向了女人，她就消散无踪！

不知何时，翠兰已经站在了院门口。她的手上正拿着一根玻璃试管。

“因为我羞耻做金惠灵的画像。我不想存在。就让你的一滴泪将我释解了吧！”女人说。

北风呼啸。

她伸出一只手，说：“泪，请给我一滴泪！”

“是我！”翠兰说。

迷乱的雪花在飞舞。

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看着我。

她泪流不止，整个人充满了悲伤。

天上的雪在下着。

风卷白雪。

只见他的神色慌张。

“我羞耻为金惠灵的画像！”女人说。她更多的眼泪夺眶而出。

在马俊才手上还拿着的一张纸已经空白了一片，上面只剩下三个红色的血字：花中泪。他显得比较无奈地笑了起来。笑容十分苦涩。他将一只手掌放在纸张的上方，隔空拂过。只见纸上的空白处出现了水痕。

女人转过身，又在看着我。

迷乱的雪花在我和女人之间飞舞。

北风呼啸。

她像是隔得那么遥远。却又离我很近。我只要伸出一只手，便能触摸到她。

她的脸庞，很冰冷，很美丽，很湿润。

泪痕是三个字：亲爱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