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我最好往你心脏上补一剑!毕竟你是花中泪!补一剑我才放心!”新来的年轻人说。
天上的雪正在下着。
现场一片沉寂。
“疼吗?”他问。
“临死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他说。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上正提着一柄染血的长剑。
接下来。
人胸膛的左边,通常是心脏的位置。
我还是没有吭声。
新来的年轻人正在望着我。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继续!敬请期待!感谢支持!】
“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死!”马俊才说。
我叫金拾。不知卒于哪一年。不知活了多少岁。
通常情况下,握剑的人活,中剑的人死。
新来的年轻人正在看着我。
风雪在两人之间和两人的周围迷乱飞舞。
“拔剑的时候更疼!”他说。
“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记得自己就是花中泪?”我问。
不知道这一剑能不能要了他的命。
我没有再吭声。
马俊才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下了。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
马俊才正在看着新来的年轻人。
才的胸膛之中。是胸膛的左边。一剑将他的胸膛刺出了一个对穿。
“如果这一剑都杀不死你,那我就是真的杀不死你!”新来的年轻人说。
应该是真的死了。
一柄长剑刺进了我的胸膛之中。将我的胸膛给刺了一个对穿。
风卷白雪。
“怎么会万一死不了呢!你看我都这样了!”我说。声若游丝。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很沉重。眼皮子开始往下耷拉,几乎睁不开了。
我慢慢咧开一张嘴笑了。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杀得死又怎么样,杀不死又怎么样!”马俊才说。
我也正在看着他。
他好像死了。
顿时,在马俊才身上,一前一后的两个血窟窿血流如注。
“金拾,不,应该叫你花中泪。有些事情,你生前弄不明白,死了之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新来的年轻人说。
我也正在望着他。
“随便你!”我的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了。
新来的年轻人也正在看着他。
“你是不是快要死了?”新来的年轻人问。
有血,顺着长剑流出来,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犹如盛开着一朵朵鲜红的花。
这是我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歪倒在了雪地上。
新来的年轻人没有回答。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死人感受不到痛。
刚开始觉得很痛很痛。最后,我再感受不到痛。
我正跪在雪地上,摇摇欲坠,随时都有一头栽地上的可能。
但马俊才不是一个正常人。不能以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他。所以,不知道他的心脏是在胸膛右边还是左边。
新来的年轻人将一柄长剑从马俊才的身上抽了出来。
“我将这剑一拔,你立马就死了!”他说。
两人之间,连接着一柄长剑。一人手握,一人中剑。
北风呼啸。
接下来。
的确死了。
正站在院门口处的翠兰突然大声说:“金拾,我已经生下了咱们的孩子。是一对双胞胎。一个皮肤长得很白,一个皮肤长得很红。白的像雪,红的像火。你没有断后,你就安心的死吧!”
正跪在雪地上的我还没有死。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我应该是死在了电脑的世界中。
“万一你死不了呢!”新来的年轻人说。
“疼!”我说。
“不知道这一剑能不能杀死你!”新来的年轻人说。
接下来。
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死。
“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我说。
我,死了。
剧烈的疼痛令我已疲惫的精神有些振作,已快合上的眼睛睁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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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北风呼啸。
过了一会儿。
天上正在下着雪。
一柄长剑被慢慢的抽离了我的身体。
血染红了雪。
风卷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