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轻声说道,艾斯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从小开始,她就一直生活在地狱之中,她是这个世界罪行最深重的人,她理应过上最为痛苦的生活。
“再看一眼,我会把你的脑袋也钉在上面。”站在木门边上等待着的艾斯豁然睁开眼睛,比之冰刀还要锋利的眼神刮过中年极北遗民的脸颊。
她在哭么艾斯厌恶的别过脸去,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自己怀里传来的冰冷感觉,明明连雪原巨兽的血液都没有让她感觉到冰冷。
寒冷痛苦绝望被折磨饥饿虐待鞭打排斥嘲笑唾弃
“不需要么”
艾尔萨是这样想着。
每一次自己看到自己的妹妹时。她晚上必定会这样。
“你在祈求得到我的怜悯么而且你不应该叫我姐姐,而是艾斯大人。”艾斯冷冷撇了她一眼。内心涌出了更为不舒服的异样情绪。
这样的选择没有任何一位极北遗民的女性会拒绝,父母双亡情况下作为最具有天赋的艾斯自然也沉默的答应了。
怜悯么强者并不需要的东西。
不是弱者对强者的哀求。也不是血脉蕴含的亲情,也不是饱受痛苦折磨后所产生的依赖感。艾尔萨只是单纯的深爱着自己的姐姐,执念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深,而姐姐自然也深爱着她,她是这样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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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萨无时无刻思考着这个问题,历经了众多折磨的她也只有在这一方面可以寻求到可怜的慰藉。
“呲”
艾尔萨承受着这些,但是她毫无怨言,因为习惯已经将这些痛苦折磨变成了一般对待。艾尔萨有一个姐姐,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强大的天赋力量让她理应拥有世界上的一切。世界上最痛苦的人和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生活在一起。奇妙的是艾尔萨竟然没有对自己的姐姐艾斯起过这么一点妒忌的心思。
艾斯没有应声,但是她的妹妹却已经知道自己的姐姐没有睡觉一样推开了木门并熟练的掀开了用不知名动物毛皮缝制的被子。钻到艾斯的被窝里面。
艾斯理应得到这样的生活,这种理念并非来自于她拥有强者的实力而是艾尔萨衷心的祝愿,因为她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深爱着自己的姐姐。
“嗯。”
幸福弱小者的幸福可笑。
“我很弱小,所以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罪行最深重的人,所以我才会受到这样残酷的对待。”
这是艾斯徘徊在脑海里面最后的一个念头。没过多久她就安心的熟睡了过去。
“为什么姐姐明明拥有强大的实力看起来却一点都快乐”
作为弱者的艾尔萨第一次对自己姐姐的意见产生了不同的想法。
“姐姐,我能和你一起睡么”妹妹娇弱的声音从破旧木门传来。
寒光一掠而过,那个中年极北遗民的肩膀被一支冒着白气的冰柱贯穿,钉在不远处的木墙上。
妹妹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巨大的力度让她的右脸都已经渗出血液,无法对艾斯宣泄怒火的北方遗民把自己的愤怒与恐惧发泄在妹妹身上。
“因为这是属于弱者的东西,强者不需要。”
被贯穿肩膀的中年极北遗民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吃力把贯穿肩膀的冰柱拔出来,可见他的一整个肩膀都因为冰柱的寒冷冰霜之力冻结起来,不尽快处理的话他的半边身体都要废掉。强忍着这份痛苦的中年北方遗民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懦弱的垂下脑袋。
而强大的血脉。
这
只有这时候,妹妹的眼睛里面有这么一点光亮,她没有说话,紧紧的抱住了艾斯的柳腰,把脸深深埋在艾斯的怀里。
“现在我很幸福。”
一阵耸动过后,那名中年北方遗民在妹妹身上充分发泄了自己的转而贪婪的看着艾斯那冰冷美丽的面容,对比起花骨朵儿艾斯这多即将绽放的雪莲明显更为吸引人。
“啪”
第二天。极北遗民中最强大的男人来提亲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健壮男人。那强壮的身体和凶悍的面容看上去可比雪原巨兽有魄力多了。
这一晚,艾斯又一次失眠了,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依冰冷如坚冰泛不起一点波纹,但是她依旧没有睡觉。
艾斯是这么理所当然的回答她,崇尚力量的极北遗民认为情绪这种东西无论正面负面都只是督促族人追求强大的工具,对于真正的强者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