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楚之王是个爱挑剔的人！”

女人！”

郑袖的泪水流出来。

郑袖回过头，迎住他的目光。

“郑袖！”靳尚凝视她，声音严肃。

靳尚吸一下鼻子，眼前浮出当年香女为救张仪向他展出的美体和她与生俱来的浓郁体香。

郑袖一步一步地挪到靳尚前面，站在几案上。

“喜也襄陵，丧也襄陵……十年……”靳尚心底油然升起感叹，转头看向帘子。

郑袖站起来。

郑袖缓缓解衣。

这是她走向及笄之年的第一天，如此漫长，如此痛苦，又如此跌宕。

天哪，靳尚要将自己献给楚王，然后……

“穿衣！”

靳尚审得极细，连脚底都没放过，末了轻轻鼓掌，喃出一句：“天生尤物啊！”

一帘之外，靳尚拉动几只几案，拼成一块，铺上豹皮，和衣躺在案上。靳尚盯住帐顶，眼前浮出怀王，耳边响起怀王的声音：“靳尚，寡人让你监军，你的两只眼就得给我睁大！有人想得太多了！”

郑袖穿好衣服，盯住他：“还要做什么？”

“我……”郑袖的大脑急剧运转，“报仇需要什么料？”

靳尚看过去。

“如果不想自裁，就是其二，”靳尚盯牢她，“留下这把刀，记住今日的仇，记它十年，然后，寻个时机，用你手里的尖刃，亲手刃仇，以其血告慰你父母、兄长的在天之灵！”

“靳尚！”

郑袖打个惊战，不由自主地拿起刀。

“什么叫监军？”郑袖显然不知军中事务。

帐中死一般的静。

“走过来，站在我前面的几案上！”靳尚吩咐。

“为……为什么？”

郑袖吃饭。

“如果你想报仇，就必须脱！”

夜深，万籁俱静，烛光依然。

“说吧。”

美体近在眼前，一股幽幽的体香淡淡地弥散。

“靳尚又是何人？”

郑袖饿极了，吃得很快。

“你的面前摆着两条路！”靳尚字字铿锵，“其一，拿出你手中的利刃，像你父母、兄长一样了断自己，就现在。你放心，明日晨起，我会将你殓入棺木，葬在你亲人身边。”

靳尚挑剔的目光一寸一寸地看过去，如同他的夫人在郢都的店铺里购买绸缎，连一丝丝儿的瑕疵都不放过。

“慢慢转身！”靳尚看完正面，几乎是命令。

帘内传出郑袖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你……想做什么？”

“还要做什么？”几乎是哭音。

靳尚咽下口水，轻轻叹出一声，心思回到眼前的玉体上。

“守护大楚之王的人，此番伐魏，是监军！”

许久，一个轻轻的声音出来：“你是谁？”

“可……为什么要我脱衣？”

“监军就是……就是三军远征时，楚王派去监督主将的人！”

郑袖缓缓转身。

待她放下碗箸，靳尚盯住她：“下面再做一事！”

郑袖吁出一口长气，拿起刀，冲他深鞠一躬，走进隔间，拉上帘子，和衣躺在榻上。

“脱衣！”

郑袖别过头去。

“我信你了！”郑袖放下利刃，盯住靳尚，“说吧，让我做什么？”

怀王隐去，公孙衍的声音又响起来：“赌一句话：将军余生，喜也襄陵，丧也襄陵……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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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袖两眼大睁，两道强光直射靳尚。

郑袖心里一凛，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果然是一柄利刃，从早上到现在，被她一直捏在手心里。

“天生尤物，完美无瑕！”

不同的阅历，不同的呈现，不同的体香，两个女人尽皆向他宽衣解带，尽皆因为昭阳。

“我什么也不做！”

靳尚闭目。

“拿上你的刀，”靳尚指向帐中一个隔间，“记住你的仇，拉好帘子，躺在我的那只榻上，睡觉！”

一件又一件，终于，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十四岁躯体渐次呈现。

“因为我必须知道，你是不是能够报仇的那块料！”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