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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妤闭上眼，长睫为湿轻颤，缠上他。

待他熟睡后，躺在他身侧本该已入睡的元妤缓缓睁开眼，静静地看着身侧谢砚熟睡后俊美温柔的面容，目光里流露出一分缱绻一分温柔之意，更多的却是叫人看不清摸不透的沉静复杂。

转身找出迷香，折成几段点燃，放进屋里香炉中。

元妤眼角尽是媚色，勾着他道：“有三郎在，妾不怕的。”

这般想着，二人纠缠的动作更为猛烈，撞得门板闷响。

他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亲吻着她的脸畔，此刻外面是何光景他丝毫都不在意。

谢砚发出低沉的笑，染上情，潮的眉眼有几分魅惑勾人意，问道：“不是一直便很俊美？”

明芷眼神复杂地瞟了紧遮的帐子一眼，沉声应道：“是。”

门外的明芷明若脸颊微红，表情十分尴尬，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离开了门扇少许距离，保持着里面人若提高声音唤人她们不至于听不见，又不至于过近而听墙角的距离。

待晨光亮起，元妤被帐外明芷轻声唤醒。

看向身侧还在睡着的谢砚，元妤缓缓坐起来，出声道：“将姬姐姐寻来的那迷香再点一根。”

遂拥着她入眠。

两情相悦，他无妇，她无夫。未败坏伦常，未有损道义，如何说得他们不知廉耻？

元妤抱紧他，眼角挂着泪意，并未回答他。

元妤亲吻他的下巴，又含住他的喉结，小声地咕哝道：“此刻艳极！”

元妤被他颠得松开了他的喉结，感受他抱着她的手用了多大力，自得的笑起来，不住地唤他。

谢砚眸色又暗上一层，俯身吻她耳垂，轻声嘶哑道：“我必护你。”

自是敢的！甚至可以说正合他意！

疾走几步将她放置床上，本欲先松开她，却被她勾着脖子带上床，压到她身上。

元妤矮了矮身子，将自己更紧密地塞进他怀里，贴着他入睡。

他从不在乎世人如何看他，过了今日，将他与元氏的关系摆在明面又如何？世人猜测他与元氏早已不清不楚，既然澄清不得，便坐实又如何？

“嗯！”谢砚发出隐忍的一声闷哼，猛地将她又往上抱了抱，抱紧她挪向床榻。

待她点完，元妤亦拢了亵衣出

他抚摸她艳若桃李的脸，哑声问她：“当真不怕？”

他所破坏的，不过是世人幻想中那个谪仙般的谢三郎！他背负的罪孽，非源于与元氏无名欢好，而是来自被他打破了幻想的那些世人的不满！因不满而指摘他或元氏的不是。

她极为顺从，婉转承欢，将骨子里的妩媚柔软盛开到极致，都献给他。

结束后，待谢砚回神时，元妤已沉沉睡去。

谢砚喟叹着，亲吻她耳廓，情到深处时，他低语道：“阿妤，为我妇吧？”

她既不怕，他又有何忧？

不是他们看错了人，不是他们幻想太过，而是他谢三郎为一个女人背叛了礼法，又或者是元氏阿妤不知廉耻勾引了他。

“三郎又要跑？”

门内，纠缠的二人稍稍分开。元妤摸着他的脸，调笑道：“三郎好俊。”

谢砚撑起一只胳膊看她，眼底尽是暗色。

“三郎，三郎……”声音清清脆脆，甜腻娇软，谢砚被她喊得身体直发硬。

“姑娘，该起了。”

这种强加之罪，又何其可笑。

元妤睁开眼，目中毫无刚睡醒的惺忪之意，满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