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言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弥漫着早餐的香气。

“吃过了。”其实他是没什么胃口。

这样，才对得起我的自私。

黄楚言洗漱过后，坐在餐桌前，问他：“你不吃吗？”

她睁开眼睛，发现乔嘉恒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出神。他脸上干净，一点都不水肿，眼神也清明，似乎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知道自己不擅长安慰人，说来说去，也只是陈述一些发生过的事，但她忍不住说，她不可能就这样看着乔嘉恒伤心低落下去。

“这怎么可能是只流了一点血？”黄楚言反问。她的声音轻柔，说的是质疑的话，语气却心疼。

乔嘉恒笑着说：“我真的不记得了，太小了，那时候。”

黄楚言在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中慢慢进入睡眠，不过在她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乔嘉恒好像说话了。她听到了，但没听清，也没力气去深究了。

“嗯，我猜你也记不清楚。”黄楚言继续抚摸着那个小坑。

黄楚言点点头，继续进食，差不多吃饱的时候，她又问他：“今天还要我陪你玩吗？”

过了不知多久，头顶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他们不再说话，沉默地拥抱着。话说到这里，两人都没了那种旖旎的心思，情绪平稳下来，静静的平平的，像是一片湖泊。

“你跟阿姨都很好，如果我们小时候就能碰见的话，我会掏出我的零花钱买你和阿姨的东西的。”说到这里，黄楚言觉得有些羞赧，她用这种假设法去穿越时空来安慰当下的人，天马行空，又似乎无济于事。

乔嘉恒顿住，心脏突然酥酥麻麻地泛起疼来。不等他说话，黄楚言又说：“你跟阿姨以前两个人肯定很辛苦。”

“你要特别特别喜欢我。”

他像是在想什么很严肃的事，脸上表情凝重，眉头都微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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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下去，“阿姨怎么可能是因为担心卖的东西被淋湿了所以才开得那么快。她应该是怕你淋湿感冒吧？”

见她醒了，他看向她，喊她起来吃饭，说自己已经买好了早餐，趁现在还热，赶紧起来吃。

于是她将眼前的人再抱紧，“但是都已经过去了。”

黄楚言纠正了他的记忆。

乔嘉恒复述：“都已经过去了。”

她抱住他的身体，没想再逗他，只是用力地将他抱紧。

后来就不小心摔了。我摔到地上，不记得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割了腿，流了一点血。”

乔嘉恒在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后，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

声音从乔嘉恒的胸膛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