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恒先开口，开启的唇呼出白气，“你和他交换联系方式了？”

但即使想过千百遍，她还是没得出一个能够让乔嘉恒和自己都满意的回答。

黄楚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他正死死盯着她。

她是变了，还是真喜欢上陈梓秉了？

她说：“哦，但是和我什么关系？”

乔嘉恒转开眼神，冷冷说：“他谈过很多个女朋友了。高中就谈了两个，大学两年，也换了两个，上个月才和前女友分手。”

“你不知道吗？我待在那里不好受。”

陈梓秉当然是他的朋友，但他不想黄楚言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于是慌不择路地，卑劣地在他背后说起坏话。

黄楚言想过，如果她能够和乔嘉恒好好说话，他肯定会问她这个问题，于是她也曾经在脑中预想过无数遍她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乔嘉恒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个问题，表情都僵住，想到什么，他的唇角扯了一下，说：“学你的。”

黄楚言一顿，“嗯。”

不知过了多久，乔嘉恒听见自己说：“我们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分手？”

黄楚言毫不在意他陈梓秉的过去。

他刚才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黄楚言揣度着他说这些话的理由，但现在风太冻，又夹着雨，吹在她脸上，她只觉得自己的五官都僵了，脑子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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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很暗，她却一下就看清了他眼里的悲伤低落。

她不想说谎，但自己也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黄楚言没话讲了，她在思考着他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学她，然后又不可控地想起那个春天，想起她和他之间的博弈追赶，没完没了的兜圈……

说话的人是这个意思，但听的人却听成了另一种意思。

乔嘉恒的话将她的思绪召回来，“我不想待在那里，所以出来了。”

乔嘉恒又想笑，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他对她还在意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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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你女朋友呢？”

他说这样的话，是想让黄楚言看清陈梓秉的真面目。

他不知该再说什么，只是觉得胸膛里闷闷的，他用力呼吸，空气很凉，吸进去的气将他的身体冻麻，他甚至隐约尝到一点血腥味。

她心脏狂跳，嘟囔道：“我怎么会知道。”

“哦。”

黄楚言是真觉得和她没关系，但落在乔嘉恒的耳朵里，就变成了——

他见不得她像刚才那样，对着别人笑，殷勤地接别人的话。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黄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