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我更不懂怎么安慰了。”
依旧是漫长的步行和漫长的火车。和上次的远行不同,这次的漫长路途还要加上更麻烦的轮船。义勇以为绀音大概会对此发表一些意见的——比如像是“终于能坐船了耶!”这样的欢呼。可惜没有。
陌生的港口城市,看起来和他们曾经造访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太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绀音说不出来。她试着向义勇投去目光,可惜他看起来好像也是一副迷茫的模样,只好悻悻地收回了心中的疑问,转而摊开双手,努力捕捉从海上吹来的潮湿强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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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它也在忧愁着呀。
等登上了船,她就更加安静了,大多数时候都伏在甲板旁的栏杆上,看着愈发远去的本岛,只偶尔才同他说上几句话,当真沉默的像是一把刀了。
不止没有欢呼,她连其他的话都说得少了,一坐上火车就盯着窗外,默默啃着饭团,等到天黑就闭起眼,不知道会做怎样的梦。义勇只知道,她经常睡着睡着就会小小地抽搐一下,偶尔还会抓住他的手臂或者衣服,可能是做了一个非常激昂的梦吧。
在如此浓郁的昆布汤气味包围下,他们的第一顿午饭果然选择了昆布汤定食,汤里还混杂着肉厚肥美的贻贝肉,绀音更觉得自己这是喝下了一大口海水。
而且,肯定是烧得很滚烫的那种昆布汤。坐船飘在海上的时候反倒闻不到这么浓郁的大海气味。
“你不多安慰她一下吗?”没想到这种话居然是宽三郎先说出来的,“就算一直盯着她,也派不上用场吧。”
踏上港口坚实的水泥地,绀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悠了一下。
在摇摇晃晃的轮船上待了太久,久违地回到不会动的大地上,居然有点不习惯了,这倒是挺好笑的。
“我不擅长安慰别人。”他为自己辩解,“如果她表现得更不对劲的话,我会和她谈一谈的。或者宽三郎,你也可以试着和她说点什么。”
向站在村口送行的大家招招手,他们出发了。
“这里,有一股很浓烈的大海的味道。”她握紧拳头,掌心里似乎抓到了咸湿的气味,“就像昆布汤一样。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就在老爷爷乌鸦说出这话的当下,义勇正站在通往甲板的门边,远远看着发呆的绀音呢。宽三郎的发言莫名让他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他收回目光,侧身走回门内。
绀音的这句话也像久违坚实的土地一样,差点让义勇不习惯。他迟钝了一下,才点点头:“是很像。”
等到漫长的海上航行抵达尽头,就有更值得忧愁的事情了——正是一直忧愁着的,山神的所在地究竟在何处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