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留倒完车，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12:21。

她转身一瞧，唐苏杭正坐在街边的露天座椅上跟她招手。

了。”

“你是不是要去世界银行了？”

007

“杨枝！”

异国他乡遇故人，一见杨枝久违的笑脸，唐苏杭肚子里的那点疑问立刻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唐苏杭选了个得天独厚的位置，把杨枝和车里男生的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男生的长相也看了个清楚，直到那辆车扬长而去，她才回过神来，叫了杨枝。

慕留把车停在了路边，杨枝开门下车，慕留特意摇下车窗打趣道：“我用接你吗，把水果给你捎上？”

慕留想了片刻，一点没推脱，“好。”

慕留看了看后排座位，两个大购物袋被装得方方正正，中间的史迪仔快被压得笑不出来了。

一落座，连菜单都没碰，两个女孩一对眼神，几乎同时开口：

杨枝说了咖啡馆的名字。

杨枝和唐苏杭在大学里不算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她们俩目标相仿，从一进校就对国际组织的工作很感兴趣，所以本科就有交集，毕业之后也一直有联系，只是每次联系都像给对方汇报工作。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杨枝惦记着她的宝贝水果。

他语气自然，“能怎么办，送完你，我在回家的路上都给吃了呗。”

超市逛得过于尽兴，杨枝回到车上一看手机，约的午饭要迟到了。

慕留连导航都没开，问道：“你朋友在哈佛？”

杨枝拎着包，头也不回地往餐厅走。

“对，”杨枝多讲了几句，“是我的本科同学，也是国关的，现在在这边读研。”

“好像是。”

“地址。”慕留绕回正事。

唐苏杭回抱她，“咱俩是不是从大四寒假就没见过了？”

齐齐笑出了声。

真欠，杨枝咬牙切齿地想。

杨枝刚要进门，一道热情洋溢的呼喊从身后传来：

“两年了？”

“你找到实习了吗？”

在开往哈佛的路上，树干越来越粗，树冠越来越密，没完没了的浓绿让杨枝想起了高中教学楼外的那片爬山虎。

“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送你去。”

“好久不见啊苏杭。”杨枝上前跟她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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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慕留点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问。

慕留瞧着她左右摇晃的马尾，笑了两声。

“两年多

他把小票对折两下，妥帖地放进了裤子口袋。

他点点头，“厉害。”

“不用，你把你那两袋东西吃明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