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又不是没去过那家超市，人家结账可快了，”周航逸质问他，“你这几天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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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

“？你不开会了？”

周航逸一面琢磨，一面吃香蕉，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眼神越来越飘。

慕留不露痕迹地顺了下气，用虎口掰开香蕉，沉默地咬了一口。

杨枝在家里学习了大半天，饿得肚子咕咕叫，抬头一看烤箱上的时间，还不到六点。

“不是，在我家，约了她玩游戏。”

“今天啊，你没看邮件？”周航逸冲他直摇头，“我发现你最近真的是心不在焉，组会时间都能记错，上周五也是，说好了十二点半准时出发，结果就你一个人迟到了二十分钟。”

慕留站起来，“我想去超市。”

“别打岔。”

“还真是。”

周航逸拿完香蕉又拿了杯咖啡，拉着慕留坐在了小桌子边。

周航逸的心思不知道已经跑到了哪年哪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慕留，“这不对吧？”

周航逸成功被带偏，“…去完超市你再回来？”

法国人的晚饭都在七点以后，杨枝也慢慢在观念上推迟了晚饭时间，可美国这边却和国内相似，很多餐厅下午五点钟就开门营业了，因而她这些天吃得时早时晚，全凭心情。

“是不对，代码写得不对。”

“组会啊。”

他一直都这样，很久了。

“因为超市结账的人太多，我排了会儿队。”

他想起昨天的晚饭，惋惜道：“杨枝和唐苏杭说话都挺有意思的，能聊到一起去，哎，怎么好看的女生都有男朋友了？”

杨枝如释重负地把电脑合上，捡起手机，看见了罗嘉禾在一小时之前发给她的好消息：

“不是，你昨天也说了不追了，你到底想干嘛？”

“你那个高中同学一会儿是来学校找你吗？”

“慕留，”周航逸一脸严肃，“不合适，真的。”

“什么会？”

慕留笑了一声，“这个香蕉这么难吃？难吃就别吃了。”

候就喜欢来，读博以后免费食物变多了，但他的最爱还是香蕉，慕留常说他是只猴。

周航逸把最后一口吞下去，把香蕉皮往桌子上一拍，“不是，这不对啊？！”

“法国。”

慕留点点头。

慕留任他看，也不搭理他。

“哦，她从哪过来？美国？还是国内？”

“诶？”周航逸眉毛一挑，“杨枝不也是从法国过来的？”

慕留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不是。”

慕留一怔，“不是明天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