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数学竞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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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枝笑了两声，不问了。

邵啸：“我也没关系，你可以去擦黑板，一样的。”

“那好吧，谢谢你。”

慕留也笑了一声，微微低着视线看着她，“那待会儿

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慕留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应该也先睡一觉，醒了再看看能做什么吧。”

“下午打算做什么？”慕留问她。

杨枝是第一次在白天的校门口看见慕留。

慕留“啧”了一声，“你再问几句，我今天的午觉就没了。”

她转过头，冲他笑了笑，“会写的都写了，不会写的也都编上了。”

一起回家？”

杨枝笑道：“没关系。”

路还是晚上的路，景却只能是白天的景，十一月初，叶子转黄，风一吹，光一照，空中飘飘洒洒的全是碎金子。杨枝和慕留只觉得眼前一件要紧事也没有，碾着落叶骑得极慢，校服上一会儿是黄色叶子，一会儿是紫色影子，说说笑笑地骑回了家。

“现在还好，”慕留讲给她听，“下个月月初有个模联的会要参加，需要提前写写东西。寒假要考一次托福，所以今天下午可能会学学英语。”

“那你每周二和周四的晚上都在学什么？”

“你很忙吗？”

杨枝想提醒慕留，期中考试的题她要暂时抛到一边不管，所以她和他今天没题可讲，可以不用一起回家的。

可她只说了一声“好。”

没了夜色作掩护，一切都摊在了阳光底下，他的帅气形容，不言而明的等人姿态，周围的窃窃私语。

“在学美国的考试，”慕留一乐，“其实周末也在学。”

“想睡一觉，你呢？”

不太安全。

杨枝腿一伸，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把一团半湿不湿的英语周报交给邵啸，走到教室后面擦起了黑板。

两人骑上了一条林荫道，路两边各种着一排银杏，繁茂的枝叶在空中搭出一个沙沙作响的拱。

没一会儿，杨枝的后脑勺冷不丁响起了慕留的声音，“考得怎么样？”

杨枝走到他面前，心里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像做了什么坏事，还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慕留却像个真正的没事人，在众人的目光里悠哉悠哉地上车，和杨枝骑走了。

杨枝发现她完全不了解慕留的校外生活，不知道他在学校之外是个怎样的人，在做些哪些事。

还没等慕留走上前，邵啸已经站在了桌子旁边，仰着头对杨枝说：“还是我来吧，这个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