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对答如流：“开会。”

杨枝没有收回手。

慕留最后问了一句：“杨枝，我为什么来巴黎？”

“三点多回来的，”慕留把东西交出去，“这是杨枝给你的生日礼物。”

慕留在卧室里看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脑，双眼发酸, 疲惫地靠在了椅子上。

不知道她给程唯买了什么东西, 拎上去很轻，说不定是她临时拿出来充数的，说不定只是一块不值钱的巧克力。

“慕留，我和你几年没见了？八/九年没见过的人，我没功夫恨。”

大门一响，屋外有了脚步声。

电梯门开了。

038

慕留把礼物从那只手里抽出来，进了电梯。

“谢谢，”程唯关上冰箱，抱歉地说道，“麻烦你了leo，让你带过来带过去的。”

电梯从0楼升到13楼，绳索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慕留瞧着她，沉声问道：“你恨我，是吗？”

又往岛台上一扫，“我给你带了一点纪念品。”

慕留没有接。

“没事，举手之劳。”

这是我送程唯的礼物，可以麻烦你把它带回去吗？”

这句话不知道是触动了慕留的哪根神经，杨枝话音一落，他一下子失魂落魄，眼底没了生气。

“我说的不是这个。”

“几几年了，什么会不能在线上开？”

他对着纸袋瞧了几秒，手指一勾, 把礼物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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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家门的时候是下午, 程唯不在，慕留把行李箱腾空，衣服放进洗衣机, 最后才把杨枝的礼物袋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杨枝面无表情，“让你捎个东西就是恨你？”

慕留顺利地回到了波士顿的家。

慕留抿了下唇, 拿着纸袋出去了。

程唯站在冰箱前放东西，慕留只能看见他的两条腿, 脚边放着一个购物袋。

程唯往旁边迈了一步，笑了笑，“你回来了leo，我还以为你要凌晨才能到家。”

视线汇集在一处——桌子上的小礼品袋。

慕留寒暄道：“今天是去公司了吗？”

杨枝朝反方向转身，关上了大门。

慕留洗了个澡, 他在飞机上就没怎么睡, 还生着气，现在已经很累了，可他还是打开了电脑看起了资料。

慕留和周航逸明天要见一个投资人, 项目是周航逸在读博之余搞的个人项目, 慕留只是帮着做了一些技术工作，本来不需要一起去, 但是周航逸担心自己英语不好, 而且慕留也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还是强行把他拉上了, 诱饵是股份，如果谈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