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再一次被窥探到少女心事，心跳加快，“嗯，这几天好热。”

公寓的门是敞开的，小姨正在家门口扫地，看见杨枝从电梯里出来，她扯出来一个笑, “回来啦。”

“小姨，”杨枝抓住她的胳膊，“你没什么事吧？”

她从没这么近地看过他, 额头的每一根黑色碎发，眼里的每一分波动，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杨枝没有进门，站在楼道好奇地瞧着小姨, “你在干什么啊？”

她放了心。

他眼底浮出一抹笑，玩味又调皮。

“不为什么, 明天见。”慕留说。

杨枝低着头，眼睛在地面上寻找。

等她再想去看车牌号的时候, 车已经开走了。

她认出来了，这是小姨前几天才买的玻璃杯，花纹很精致，小姨喜欢用它喝冰饮料。她平时会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或者是餐桌上，再怎么不小心，也不会把它摔到门外。

杨枝不敢向前，也不想退后，抬眸迎上了慕留的脸。

怎么会被问这句话？

“你脸怎么这么红？”

小姨反倒盯着杨枝的脸，“你没什么事吧？”

杨枝如梦初醒。

“我怎么了？”

朝杨枝俯下了身，目光从杨枝的眼睛一寸一寸向下滑，停在了某一处。

慕留不声不响地维持着俯身的姿势, 过了片刻, 视线才从女孩的唇缝上离开, 又落进了那双潮湿的眼睛。

夜深人静，杨枝裹在被子里，两只眼眨了又眨，满脑子都是慕留的那句话。

小姨晃了晃手里的扫帚，“打扫一下卫生。”

好丢人啊……

杨枝把小姨从上到下检查了一番，身体完好，还有力气扫地，好像确实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杨枝眼神放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他在看她的嘴唇。

灰色瓷砖光滑整洁，只有角落里躺着一片绿色碎玻璃，还没来得及被扫进垃圾桶。

她把自行车锁好, 晕头转向地进了电梯。

路灯底下, 慕留望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抿了抿自己的唇瓣。

052

杨枝在家楼下与一辆黑色轿车擦肩而过，很像小姨前夫的车。

她背着书包闪进了卧室。

她等什么呢？

那辆车的确是前夫的。

“还不回家，”慕留又向她靠近了一厘米, 低声打趣道, “杨枝，你等什么呢？”

她扔下了一句“明天见”, 推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脚踏板一圈一圈，转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