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要绝对的清净。

他们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一步一步，走上了之前的路。

她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目光。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 她知道邵啸想问什么，无非是她和程唯的关系，未来的打算, 要不要回北京, 如果回北京的话，以后常联系。

那双向来清亮的眼睛发了懵，呆呆地看着身边人，“咱俩的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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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好一点了吗？”

“你喝了几杯？”

街景一如从前，慕留低头看着自己的西装裤子，意识回到了正确的时间和地点，眼神逐渐清明。

杨枝想起来，上次看见他闭上眼睛，也是在一场婚礼之后，那一天，他也穿着西装。

慕留睡了半个小时，头枕着杨枝的肩膀，腿蜷缩在狭窄的后座, 胳膊落在身体两侧, 全程没动地方。

他问她明天早上要不要一起喝个咖啡。

“咱俩的自行车呢？”

杨枝也懵了，“什么车？”

063

这是什么酒后胡话。

“一杯，白酒。”

两道影子依旧细长，却变了模样。

晚上九点，幽静的小路点着白色灯光，树枝落了叶，只有常绿灌木列在两排，迎接一对阔别已久的男女。

杨枝把手机举到慕留的视线范围之上, 回复道：【这次没时间了，下次去北京, 我请你】

车快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杨枝喊了他一声：“慕留。”

杨枝和慕留都穿了深色的长大衣，穿堂的冷风一刮，不约而同地裹紧了外套。

他和杨枝下了车，步伐缓慢地走进了小区。

“好多了。”

她不需要这样的联系, 尤其是最近。

慕留看起来睡得沉，醒得却很快，脑袋蹭地摆正了。

杨枝现在的很多习惯都是从高中遗留下来的，也可以说是从别人身上学来的，比如早起, 吃薄荷糖，保持合理距离的同时和异性好友正常社交，还有程唯经常跟她抱怨的一点, 总是把感情放在第二位, 或者更后面。

慕留可能不是喝醉了，是困了。

慕留在旁边熟睡, 杨枝收到了邵啸的微信。

可是这次的邵啸不在合理距离之内。

眼睛睁开了, 脑子还没有，天色这么黑, 小区就在前面，杨枝又在身边，只能是他们晚自习放学以后。

车一停，到了。

男人长长的眼睫毛纹丝不动，睡脸安详。

“我是不是压到你了？对不起。”

“没了。”她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