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和慕留是室友, 我去他家的时候就认识了，还有跨年这次, 也碰见了, ”刘其名探着口风，“杨枝和程唯的关系还这么好吗？”

刘其名：“没有，我在美西上班，他在美东上学, 我俩可能半年见一次吧。”

慕留把车里的音乐调低，不再出声了。

她稍稍仰着下巴，脸在冬日的阳光里白皙透亮，黑色的头发也晒成了栗色。

“一般。”

更不要说刘其名这个有点关系的同学。

她看向江珠，“我说的对不对？”

陈琢瞧着前面那辆车，笑道：“等她什么时候开始想了, 这事就差不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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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琢在他肩膀上深深一拍，“这个你就别操心了。”

陈琢：“那你怎么认识的程唯？”

慕留眯起眼睛，情不自禁地溢出了笑声。

江珠要被他俩吵死了。

过了一会儿，杨枝的呼吸变得均匀，大概是睡着了。

“还‘一般’呢，”他自言自语道，“眼睛都看直了。”

刘其名又问：“那她怎么能开始想呢？”

“昨天的西装是不是不错？”

杨枝闭上了眼。

慕留开着车，时不时地瞥她一眼。

慕留的车开得很稳，上了高速才二十分钟，杨枝就晒着太阳打起了哈欠。

陈琢和刘其名并不熟，但架不住陈琢跟谁都能聊，昨天的婚礼上, 高中同学都说和李茉那些网红朋友没有共同话题, 只有陈琢没感觉, 跟那些人聊得热火朝天。

“实话就是，杨枝没想。”

陈琢点头, “好啊，为什么不好？”

时差作祟，咖啡也不管用。

杨枝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昨天为什么要去跟李茉的朋友们喝酒？”

慕留笑了一声，“困了就睡。”

陈琢眉毛一挑, 吊足了胃口, “你想听实话吗？”

了。

谁知道身旁忽然响起一声迷糊的反驳，“我没有”

“……”

陈琢：“那你经常和慕留见面吗？”

“……合着慕留这半年多都是白干？？”

慕留声音里透着得意，“因为我长得好看。”

刘其名的车跟在杨枝和慕留的后面, 比起前面那辆，他们这辆车像个持续沸腾的开水壶，嗡嗡作响, 咕噜咕噜。

她戴着耳机, 点了点头。

“想，太想了。”

刘其名百思不得其解，“那杨枝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