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心它们的安危？”

崇明帝踏平南诏，便是直接灭了这“异国”，让曾经的“异国公主”再无可以勾连的对象。

阮文一个激灵，皮肤上瞬间立起无数鸡皮疙瘩。

“居然敢让你关心。”

——老狐狸们已然看出新皇是个不好惹的煞星。不愿当那出头鸟去败了新皇的兴致，却又怕自己不出声会被史官记上一笔，说自己胆小怯弱，不敢死谏。

曾几何时，光是这两个音节浮上舌尖，阮文都会有甜蜜的感觉。

“我好嫉妒啊。”

“小文。”

“就像以前那样。”

周围死尸累累，处处是血流成河。

每一块青石地砖的砖缝里都渗入了洗刷不掉的腥黑。

小文。

“从此以后，瑶华就是我的妻。”

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万一异国公主不当自己是庆国皇后，只当自己是异国公主，里通外敌与异国勾结，庆国便江山危矣。

“那我该叫你什么？”

——庆国古来就有异族公主不能为后的规矩。

曾经阮文也因为这个人这么呼唤她而面红耳赤。

更有老臣当场晕厥。

阮文让崇明帝停手别再杀人了，崇明帝还是杀人。

小文。

“也是这个国家的皇后。”

“……这些牲口真该死啊。”

“小文也喊我景云啊。”

阮文不愿意吃饭，崇明帝杀人。

后宫之中，阮文被迫张嘴，咽下崇明帝亲自喂来的羹汤。

“不可以的。”

小文。

“我和以前一样，叫你小文好不好？”

她只感觉恐惧。

无比地恐惧。

“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我唯一的妻。”

名贵的玉碗被放到一边，崇明帝贴近过来，在阮文耳边如吟唱般念起她的|名字。

锦阳殿里的血，一直从殿内流到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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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晕称病便是最佳的推脱之法。

“你怎么可以这么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牲口的安危呢？”

“小文？”

朝堂之上，群臣皆是两股战战。

“你居然关心它们而不关心我。”

景云。

阮文不愿意说话，崇明帝杀人。

“不喜欢我叫你瑶华？”

崇明帝舔过阮文沾着些许甜汤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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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用贵重的龙涎香薰过，锦阳殿里仍然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息。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