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觉得你这一次的善意多到虚伪了，能不能不那么虚伪一点，不然显得我有些无理取闹。”

虽然早就做好了会被退稿的准备，但是真正把退稿信拿在手上的时候，薛梨仍旧不免有些失落。

“人好看了，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哪怕是打着补丁的衣服也好看。”

“你们寄了多少画稿？全都退回来了？怎么这么厚—沓。”

“把信收好，带回去，下—次换个另外的地方再投稿。”

“稿子都退回来了，我还催什么……”当薛梨把退稿信拿在手上时，首先就感觉到薄厚度不太对，她们寄过去的画稿，应该要更加厚实—点。

……

齐珩：“……这一次的善意足够多了？”

“我送给人家的心意，当然得自己做，再说了，我的手艺虽然比不上妈，但我可比纺织厂那群女人做得好多了，姜妹身材好，穿上衣服肯定漂亮。”

春游

齐珩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无声地看向自己之前所站地方留下的脚印。

姜双玲：“你对你女人的善意能不能增多一点。”

她母亲说她们是闹着玩的，才学画几天，怎么可能被选上画报。

“差不多吧，嗯，咱们继续练。”

“薛梨，有你的信。”

齐珩：“十米。”

薛梨从邮差的手中接过了退稿信，她心中惦记着被退回来的画稿，心跳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齐珩点头同意：“行。”

薛母仍然坐在缝纫机前，哒哒哒地踩着身前的机器，她抬眸看了—眼进屋的薛梨，问道：“你什么时候要用机子？”

齐珩是个实诚的男人，一向实话实话：“大概两尺——”

姜双玲：“……我觉得我骑了很远了啊。”

姜双玲：“我希望能更有善意一点！?”

“齐珩，你在女人面前不要太较真，尤其是自己的女人面前，比如，你偶尔也可以说一点善意的谎言来哄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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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陪我练骑单车。”

“以后没有你天天来催信件，还怪无聊的。”

也就是六十多厘米，加上所谓的单车车身，也许能勉强凑成两三米。

“让我来帮你做，你又不肯。”

有这么一个大男人在身边，她骑得单车确实稳稳当当的，人没有从车上摔下来过，但是单车仍然没有学会怎么骑。

“你趁今天就做好吧，明天烫平了好送给人家，是后天去培训班吧？……你这手艺，太一般了。”

“那我刚才骑了多远才摔倒？”

当薛梨已经对投稿那件事放下执念的时候，她收到了来自容城连环画报的来信。

“……我怎么感觉像是三米？”姜双玲嘴角一勾，觉得自己有大进步。

狗男人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来哄哄她吗？

“我做衣服的水平当然比不过妈您这个老裁缝。”

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学会骑自行车，但是姜双玲积累到了一大箩筐“善意”，暂时缓解了她没有学会骑自行车的失望。

齐珩：“……一米。”

爬上楼，推开门，她没什么气力道：“妈，我回来了。”

“还用你说，十几页呢，不厚不厚。”薛梨晃了晃手中的信件，没有当时拆开看，而是跟邮差道别，转身往家里走。

齐珩无奈地点了点头：“两米。”

看来确实只是她的心里错觉。

“你把退稿信给我。”

哪怕没被选上，能把画稿退回来也成。

“等等，我好像有进步了，我刚才是不是自己踩出去了一米五距离才倒下去？齐珩，你刚才注意到了吗？我是不是骑了快两米啊?”

“退稿？退稿信啊？”薛梨惊喜地眨了眨眼睛。

“等会儿。”薛梨准备送给姜双玲的裙子还差点功夫就要做好了。

齐珩：“三米。”

对她脸熟耳熟的许邮差打趣她：“之前天天催着要，现在退稿信来了，怎么又不积极了？？”

姜双玲：“你终于说出了正确答案。”

齐珩点头答应她，在姜双玲练车的时候帮忙扶着车身。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姜双玲厚着脸皮跟齐珩打嘴巴仗。

“瞧你这紧张的模样……”—看她那脸红心跳的样子，旁边的邮差见了顿时又开始乐呵。

姜双玲：“……”

因为之前薛梨的天天骚扰，许邮差已经知道薛梨似乎是投了什么画稿，正在等退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