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把这副画带回去。

抬起头开始分辨那个让他作呕的男人的气味。

再顺着楼梯来到他的客厅。

脚踩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铺着厚厚绒毯的沙发凌乱不堪，不难看出挣扎和反抗的痕迹。

房间重要除了颜料味，似乎还残留着让人晃神的甜腻香熏，以及蜡烛烧尽的淡淡糊味。

沙发一端的毛毯还整齐平整，另一端散乱开，铺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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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在一排排“腰细，臀饱满，足尖秀美”的描述里找到凛。

甚尔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这幅画，她身上穿着的和服让他感到痴迷，那是他最熟悉的装扮。

有些穿的严严实实，有些不着寸缕，有些只覆一层薄纱。

一瞬间手背上的青筋浮现，他抓住这张毛毯，捏紧又放开。

表格里是不同年龄女孩的名字和特征。

甚尔的眼睛在黑暗环境中和猎豹没有区别，他一眼看到了画架上一张完成的画作，还透露出颜料湿润的光泽。

他以最快的速度翻看了所有的柜子，发现了他自己做的表格和文件，以及各种各样的手稿和信件。

甚尔的鼻息突然加重，他想到凛腰侧被撕开的衣服，他走过去凑近凌乱的沙发，鼻尖微微耸动。

甚尔看了一眼那些用铅笔写下的倒胃口的文字，就扔在了一旁。

房间非常普通，二楼有一间卧室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画作。

思绪被下一秒眼睛看到的画面打断。

甚尔嫌恶地看了一眼，推开房门走到楼梯处。

空气中混浊的颜料气刺激甚尔灵敏的嗅觉，他快速环顾了一下这个门窗紧闭的客厅。

甚尔抚摸画布的边界，眼睛转向一旁的沙发。

她那头短发被画出了随风浮动的状态，眼尾和嘴唇上突兀的红痕给她增添了一些妖艳。

明明是日式的独栋住宅，里面的装潢却用上了许多欧式元素，厚厚的帷幔窗帘把整个空间变得黑漆漆的。

“不跑快些，我都看不起他。”

躺卧，站立，侧身，俯身。

他灵巧地滑了进去。

本以为会看到另他火大的情态，没想到画面中端坐的少女是如此的秀丽优雅，倒显得有些肃穆了。

甚尔走了过去，预料之中的脸出现在上面。

他从潮润的霉味里分辨出属于凛的广藿香。

甚尔踩着雨棚跳上了二楼，二楼半开的窗子锁的死死的，他咬着牙使了点劲，窗框被他暴力地扳开。

甚尔记得凛说过他主攻风景油画，可这屋子里大大小小散发颜料臭的画作，净是各种情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