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睁眼直视他,目光落在他嘴角的伤疤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甚尔注意到她眸光一闪,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很快就掩盖了自己的神色,迅速又回到眉目低垂的情态。
要死,实际上头脑灵活,沉着冷静,真正慌乱的人远远不是她这个气质,甚尔清楚得很。
凛坐在窗边,支开窗子,在背风的一面多点了几只蜡烛,拿出陪五条悟勾描的风筝草稿,试图填补地更精美些。
凛也不管他,自顾自地收拾出两个人吃剩的餐盘,放在明天侍女要来打扫清理的格子里。
“五条家的咒具要在家主那里过明路,我没有权利神不知鬼不觉地弄一把咒具给你,我也不能谎称是我自己需要,如你所见我没有使用咒具的场合。如果你仅仅只是索要的话,那你请回吧,我就当我们没见过。”
甚尔捂住被她包扎好的伤口,躺了下来,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样子。
“目前没碰到不能的。”他又看了一眼凛手边的烛台回答道。
“你这个宅子只能提防有咒力的人和物,我咒力全无的事,五条小姐不知道吗?”
“一般吧。”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还在画画的少女放下了笔,手摸了一下桌子一角放着的烛台,似乎又觉得有些刻意,她便细细把玩了起来。
“不用跟我说这种官方的话,我来是找你要一把合适的咒具。”
凛静默了一会,转头对他说:“你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潜进五条家的宅子的?”
“你很会隐匿气息?”哥哥设下的保护罩并不是简单通过识别咒力来发挥作用的。
她的一举一动勾起了甚尔浓厚的兴趣。
凛的睫毛重重地眨了两下,听到他旧事重提凛立刻抬头去看他,发现地板上应该躺着的人已不见人影。
甚尔躺了好一会,感觉肚子里的饭菜似乎消化了一些,他撑起自己的脑袋翻了个身。
他为什么需要一把咒具,凛有些明白,禅院甚尔据说是被家族所厌弃的废柴,一般自身能力很强的咒术师不会依靠咒具的力量,凛听说他全身上下一丝咒力也无。
凛刻意忽视他眼睛里那股炫耀的劲,清了一下嗓说:“那你什么样的屏障都能潜进去吗?”
“那你自己拐进五条家的武器库有什么难的?”凛收回摸烛台的手,又拿起了画笔。
甚尔看了一眼烛台,对她说:“你想要我用什么交换?”
凛在强装镇定,这个还很陌生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潜在的危险,但她想等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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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容易你那天就不会吊死那个侍女了。”
什么一般,几次都像股青烟一样出现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