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逃窜,天气热,人体力消耗大,遇到丧尸能避就避,这一路虽不算太远,入夜时分也才走了三分之二。
“我靠,怎么还真有。”夏临清拎着一袋子钙奶饼干,一脸懵地从柜台后探出头:“不是,这个柜子我上午搜过的,上午里面还是空的。”
不一会儿,游瑭和骆映徽就听见后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家蛋糕瓷实得像石头似得,还那么贵!
夏临清怪高兴的:“哈哈,我爸妈离婚得早,幸亏他俩都不要我,现在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也想吃。”见他不甚在意,骆映徽也苦巴巴地说:“我妈做饭不好吃来着,她被咬的时候还安慰我,说以后再也不用吃味道惨绝人寰的饭了,谁知道我混得连饭都没得吃了。”
游瑭仿佛又想起了点心的味道:“我哥接我下班老是走那条路蹭吃蹭喝,他做的驴打滚甜丝丝的,好久没吃到了。”
城市早就断电了,夜里也没灯,为了不引来丧尸,他们放下东西就准备休息。
游瑭闻言几乎要笑了。
游瑭不动声色地隐去笑容:“灾变的时候他不在家,也没回来。”
“你哥哥”
这家店卖面包之类的西点,生意极差,游瑭以前心血来潮买过,在领教过那三十块钱一颗的纸杯小蛋糕的尊味后不得不承认,大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三个人轮流守夜,游瑭反正也睡不着,就先守了第一班,骆映徽自告奋勇守第二班,一时半会儿轮不到夏临清,他于是去后面睡觉。
,多有外地的老年人,这老头儿刚从北京搬来的时候不主动跟人说话,早晚饭后总是牵只胖墩墩的小土狗臭着脸绕着小区溜达。
后来居委会的大爷大妈们就请他一块儿下个棋钓个鱼,一来二去熟悉了,老头儿就天天下午做点点心跑大街上,和老头老太们一块侃大山,谁路过了就叫人家来尝尝,箭术俱乐部五点下班,游瑭总能尝个鲜。
民以食为天,夏临清人在危难中,还不忘找点吃的,含糊不清地回答:“再找找嘛,万一还有……耶?”
骆映徽安慰道:“你哥也不一定就遇难,说不定现在也在哪求生呢。”
夜里看不清,他们不敢冒险,恰好路边有一排门市房,就暂且找了一家躲进去,等天亮再走。
“我哥那人,祸害遗千年,我死了他都不一定死呢,他不回来算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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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映徽倚在墙边,抽了两张餐巾擦衣服上的血,听见声音抬起头:“这家店咱们两个之前不是找过了吗,又不是西红柿,一天半日还能再长出新的来?”
灾变之后,失去亲友算是大家的通病,时间长了倒也还好,性格通达些的人也不避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