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贵妃点点头， 便挥挥手示意儿子可以退了。但卢剑刚要退出寝殿门， 又被湘贵妃叫住了：

卢剑知道，母妃一般不出飞霞宫，上回出来，还是父皇被太子气得吐血、卧床不起那日了。

卢剑自然晓得苏炎在惊讶什么，不就是怀疑他母妃到底几岁生的他么。可惜，驻容有术的秘方，无可奉告。

“剑儿， 今夜……是要废后了么？”

然后就见湘贵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径自朝寝殿里行去， 不再言语。

“怎样？父皇宫里可是有动静？”卢剑立在小径上，等着徐常笑跑近了。

卢剑脚步一顿， 他知道母妃甚少关注这些事，入宫后几乎没问过关于朱皇后的任何消息， 今夜突然发问，显然有点不同寻常。

然后就见卢剑双手掰着苏炎肩头，帮苏炎转了个方向，以实际行动让苏炎快滚。

“很好，继续去盯着，但凡走势与预料的不同，及时上报。”卢剑拍拍徐常笑肩头，道。

只轻轻睁开双眼，默默抹去面上的积雪，然后重新勾起面纱戴好，在风雪中缓步朝飞霞宫行去。

身后的寝殿门阖上， 外头响起卢剑离开的脚步声， 湘贵妃行至窗边， 轻轻推开窗户， 望着窗外还在翻飞的雪花， 也不知在冥想些什么。

卢剑听了，点点头。朱皇后位居中宫十几年，干下的龌鹾事数不胜数呢，集中暴露在父皇跟前，父皇震怒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卢剑落后一步，默默护送母妃回飞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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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和萧盈盈的过去，卢剑回京后自然特意查过，查到的结果是……母妃的心结，怕是一时三刻很难解开。

正在这时，徐常笑跑着来了。

“母妃， 今夜宫里发生了大事，父皇怕是一时三刻抽不开身， 得很晚才能回来。母妃要是困了，就先就寝。”

送母妃跨入寝殿时，怕母妃等候父皇太久， 卢剑便叮嘱道：

湘贵妃静静前行， 一路无话。

良久，久到身子都被寒风吹冻了，湘贵妃唇边才喃喃低语了一句：

但卢剑稍稍一顿后，还是实话实说道：“是， 今夜不出意外，要废后了。”

随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只见湘贵妃眸光越发黯淡起来。

突然，卢剑回望了不远处的崇政殿，想起来点什么，内心一叹。一时，无从安慰母妃。

卢剑直觉今夜的母妃很不对劲，但母妃很少开口说话，无法问起。

“宫中那么多妃子， 努力了十几年，都拉不下朱皇后，表妹萧盈盈一出马，立马就要废后了。”

见苏炎走远了，卢剑才快步去了湘贵妃跟前，柔声问：“母妃，您怎么站在这里？”

此时，湘贵妃还保持仰脸接着落雪的姿势，蓦地听到儿子的话，也没回答。

苏炎倒也知趣，再不偷窥湘贵妃，头也不回地沿着园子里的曲径走了，很快转过一丛花树，踏上了另一条小道。

“剑哥放心，我

湘贵妃在寝殿喃喃低语时，才刚走出飞霞宫不远的卢剑，蓦地胸腔内没来由的一阵沉闷，就像母子连心，心有感应似的。

“如剑哥所料，萧盈盈确实厉害，陪审时，几句话就炸得常嬷嬷吐出了一堆阴私内幕，眼下皇上大发雷霆，已经命御林军包围了凤仪宫，控制了朱皇后和太子，下头的宫女、太监也全部绑了。大理寺、刑部、督察院的人全收了赏灯的心，一律在崇政殿候旨待命。”

徐常笑停在卢剑身边，附耳小声道：

底是苏炎，立马反应过来什么，视线在那个少女和卢剑面上对比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