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初中开始他就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完全不给妈妈添负担。

他淡淡的抬了下眼皮：“和你有关系？”

“喜欢吗？”

张红还是回答说：“你大妗妈拿错了。”

因为给他和妈妈照相的是那个男人。

相框里是他和妈妈的合影。

休息日，不管是对工作的人还是学生，总是过的很快。

“这就对了。”

那时候他不懂，现在……

“我知道了。”韩漠笑着说。

写字台干净整洁，是他自己收拾的，随手就能拿出来他自己要用的工具。

“啊？不可能吧~”方晓晓不敢相信的看向大妗妈。

韩漠写完了物理作业，又翻看了英语书，拿出作业本正要写老师留下的英语作文，脑袋里一闪过方晓晓认真看着他的样子。

晚上七点，韩漠坐到了自己的写字台上。

“……”

方晓晓一脸兴奋，张红都有点儿愣。

妈妈好厉害啊！

韩漠眼皮微抬，视线落到他写字台上的那个相框上。

——“我不在，你就要保护你妈。”

韩漠自然又是夸赞了韩妈妈好一通，韩妈妈很高兴，晚饭都做的很丰盛。

用得着这么高兴吗？不会是故意这么问的吧？

韩漠伸手摩挲着镜框上的镜片，目光迷离。

只是又郑重的说，“可正是因为这样，你可不能逗弄小女孩儿。”

“哈哈，我就知道你没有看上去的乖巧，也好，这样我就更放心了。不过你这样子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没错吧？”男人说。

大妗妈窘迫的手都有些不知道往哪儿放。

“……”

照片里妈妈笑的很温柔，他则是勉强的撑出笑容。

当时看到这个白裙子的时候她就看出来应该是张红要自己留着的，可这白裙子太好看了，又想着张红应该不好意思找她要一件儿裙子，就收起来了，哪儿知道张红要的那么直接，她都没法说不给。这还没缓过来，这个丫头还喊的这么大声。

儿子答应了，韩妈妈这才满意，转头把两万块收拾了起来，还告诉韩漠明天一早她就把这笔钱活期存起来，什么时候那个同学用，她就取出来，也免得不方便。

方晓晓心里这么想，面儿上却是大惊小怪的惊呼了声：“咦？这不是那件白裙子吗？我还以为没了呢！妈妈，你放哪儿了？还是又从哪儿找出来的？”

而方晓晓意外的是妈妈的那件白裙子也拿回来了。

那时候他上初二。

周日，方晓晓家里就收拾的差不多，有两个舅舅的帮忙，一些大件的物什也就比较容易的搬动，只是半天，方晓晓家里就焕然一新。

男人深深的看着他，那一刻，他感觉到了男人的认真肃然，男人说：“我们韩家人就是招女孩子喜欢，你也可以喜欢，可在你没有能力的时候，你不能爱，不然就会像是我和你妈这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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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深沉，他轻嗤了声：“不用你说。”

余音随着夜色飘渺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