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数学挺好的。”女生笑着看陆壹，“听懂了吗？”

老八喝了几口酒，又转过来：“你什么时候跟小姨玩够了，通知我一声。”

陆壹翘着脚，窝在沙发里：“咋的，你有什么相思情要对我诉啊？趁机赶紧诉了吧。”

童宪皮笑肉不笑：“你是说，你没带卡喊我去帮你付账的那回吗，我谢谢你啊。”

谭风吟接过手机，盯着那图看了三分钟。

【在干什么呢。】

一阵甜腻的香风席卷过来，谭风吟热情地张罗着：“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个都是我哥们，一块玩儿大的。”然后笑眯眯指着女孩子们，“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电影学院本届最漂亮的几个，全在这儿了。”

童宪也看了三分钟。

几个没出息的兄弟已经凑到妹子身边了，陆壹瞥了眼一进来就闷头喝酒的老八。

“没办法，这一批妹子真不错，又漂亮又能玩，还不事儿，你说难得不难得。”他揽过童宪的肩膀，“你别这么苦大仇深的，哥不是带你玩儿了嘛。”

陆壹嗤了一声。

“我可以坐这里吗？”女孩子的声音。

两块四

“初一的题你都不会？丢不丢人。”谭风吟哈哈哈哈地嘲笑。

“你怎么不去啊，你不是好这口吗。”

陆壹礼貌一笑。

嗯……看起来很简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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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壹盯着那图看了三分钟。

一般女孩子被他哄得眉开眼笑。

春茂拍了一张照片，初一的数学几何体，一个三角形，里头两根线。

“别生气，你想玩儿我下次肯定带你。”谭风吟视线一扫，“哎，这不是赶巧了么。”

老八拿着酒瓶坐远了一些。

他又盯着那图看了三分钟。

【发过来。】他胸有成竹地说。

他问陆壹：【我有道题不会，哥哥能给我讲讲吗？】

旁边的人又看了三分钟。

“……”陆壹一脚踹过去，“惦记谁呢，你这个狗东西！”

春茂以为是个小红包，点开发现200。

“让我看看。”陆壹身旁的女生说。

一群小学生水平的成年人凑在一堆，认真听讲。等她讲完，由衷地鼓起了掌：“厉害厉害。”

他又转而给小舅子发了微信，小舅子倒是很快回复了他。

陆壹还在想他今天怎么这么逆来顺受，一抬眸，眼前一片阴影。

陆壹送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儿。

妈的不会。

于是招呼一帮兄弟：“初一的几何题谁会做？来给我看看。”

春茂：【做题】

刚才还热闹的一圈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手机传到她这里，她看了一会儿，手在屏幕上比划着：“这里做两条辅助线，bep和cfp相等，所以bec和bfc也相等，这就可以证明ef是平行于bc的……”

ef为三角形abc边上的点，ce与bf交于点p，已知三角形pbc的面积为12，并且三角形bep、三角形cfp四边形aefp的面积都相等。求：三角形bep的面积。

老八听不懂：“为啥就平行了？”

“诉个屁，”童宪开了瓶酒，“他最近忙着呢，见天儿找电影学院的妹子玩儿。”

【真乖。】陆壹给他发了个红包，【奖励你。】

什么td鬼题目，他怎么不记得初中时做过这么变态的东西？

陆壹给春夏发了消息，没得到回应。她的手机总是不带在身边的。

老八腾出来了一大块儿地方，短发女孩坐下来，一个非常合适的位置，不远不近。一群人正聊得热闹，她喝着酒，边笑着与周围的人说话，偶尔也会与陆壹说上两句。

“蠢货，自己回去补习去。”谭风吟把他拽走，自己占据了“老师”身旁第一排的位置，“张老师，继续。”

他朝某个方向挥挥手，陆壹跟童宪一抬头，正好瞧见一帮漂亮姑娘向他们走来，各个盘顺条亮。

酒吧喧哄的背景声里，这位能做出初一数学题的女生身上仿佛多了一种圣洁的光辉。

“太简单了，”他一脸正派地把手机塞给童宪，“来，给你个机会表现一下。”

“我不好这口，”老八非常有骨气地说，“老子走心不走肾。”

陆少爷精神一振，表现的时候到了！

陆壹直接把手机丢过去：“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