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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胡唯德心中有不妙的感觉,虽然他还是想不明白王成为何要害自己,但他却反应过来最近很多事情都不对。
&esp;&esp;难怪……难怪王成干如此大胆,这厮必是被皇帝要对付的那些人收买。
&esp;&esp;但从王成脸上,胡唯德看到的却是有恃无恐。
&esp;&esp;此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胡唯德心头冒出……
&esp;&esp;水碗打翻后滚出老远,原地水花四溅,其中一些还撒到了胡唯德嘴里。
&esp;&esp;他这次奉皇命而来办事,在雍西地面上想他死的人可太多。
&esp;&esp;最开始症状轻微,请的却是仁和堂最好的大夫,偏偏现在他却被医成了这般模样。
&esp;&esp;待禀报之人离开后,朱绣藻才放下了手里的古画,随即说道:“接下来,就该除掉陈立诚,准备迎接那位黄公公了!”
&esp;&esp;“或许……那位陈小旗,才是做官儿的料!”
&esp;&esp;这些年他一直在胡唯德手下做书吏,但从未被胡唯德正眼瞧过,所以王成一直怀恨在心。
&esp;&esp;瘫倒在地板上,胡唯德涕泗横流道:“微臣无能,愧对皇恩啊!”
&esp;&esp;但这些话,却是王成不好明说的。
&esp;&esp;想起之前自己还收到过的袭杀,胡唯德觉得自己很蠢,竟然没有保持足够的警惕心中。
&esp;&esp;“王爷,胡唯德死了!”
&esp;&esp;而现在,他连自己性命都得搭进去,可谓悔之晚矣。
&esp;&esp;而现在,他不但办不成皇帝交代的差事,很是连自己都性命都要交代进去。
&esp;&esp;首先一个不对的,便是他得的这场病,他一向身体都很康健,可偏偏突然就病倒了。
&esp;&esp;谁知王成竟笑出声来,只听他道:“那你就等着痊愈吧,但愿在此之前你不会渴死饿死!”
&esp;&esp;这一刻,胡唯德想起了陈啸庭,这个平平无奇的锦衣卫小旗官,却比他这个两榜进士更懂得明哲保身。
&esp;&esp;两天之后,卢阳北城,安阳王府。
&esp;&esp;书房之内,安阳王朱绣藻抬起头来,手里还拿着一副古画。
&esp;&esp;想到这一层,胡唯德一下顿悟,以至于他悲愤的用拳头砸向地板,他本该早就想到这一层。
&esp;&esp;胡唯德又咳嗽起来,以至于他都说不出来话。
&esp;&esp;有多大能力吃多大碗饭,他胡唯德一生自命不凡,却从未真正看清过自己。
&esp;&esp;却听王成在一旁讥讽道:“原来你胡唯德,也不过是凡人,难为你每天装成圣人!”
&esp;&esp;此刻他口干舌燥,看着地上放着的那碗水,胡唯德根本不想理王成。
&esp;&esp;说完这话,王成转身力气,并将房门给关上了。
&esp;&esp;于是他挣扎着从床上爬下,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寸一寸的爬向地上的那碗水。
&esp;&esp;这让他当即抿了抿嘴,生怕浪费了那难得的水珠。
&esp;&esp;“为什么?不为什么,只为了出这些年的气!”王成大声答道。
&esp;&esp;“为什么?”胡唯德奋力质问。
&esp;&esp;就在胡唯德拼尽全力爬到水碗边时,王成豁然起身走到近前,然后一脚把碗给踢翻了。
&esp;&esp;难道是有人要害自己?谁要害自己?
&esp;&esp;看着他这幅模样,王成脸上笑开了花儿,这一幕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解气的。
&esp;&esp;“你疯了……待我病愈,绝不会轻饶了你!”胡唯德威胁道。
&esp;&esp;“知道了,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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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今有人要胡唯德的命,而且还安排得天衣无缝,更许了他天大的好处,王成如何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