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上也就只小了他们几个月，但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少一天都是未成年。

周祈咬重了那两个字。

“周大小姐，楚大小姐，咱们就不能雇个专业的司机吗？我还是个在实习期的新手呢。”

余舟一脸无语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奶奶这辈子的遗憾很多，唯一还算骄傲的就是教了一辈子的学生，养了一个出息的孙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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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祈也耸了耸肩。

赶在志愿填报时间截止的最后一天，余舟总算下定决心，点击了提交。

“谁让我还是未成年呢，你们两个成年人多照顾照顾我怎么了？”

慈爱地看着孙女的脸，她隐隐约约地从中看到了养子少年时的模样，目光愈发柔和。

有一个声音在胸腔里回荡。

“自驾游诶，自、驾！”

“放心，还有一个人和我们一起，她比我们大三岁，家里是开物流公司的，驾驶经验非常丰富。”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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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舟耸了耸肩。

“啊？”楚潇潇有些疑惑，“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靠谱吗？”

“可喜可贺。”楚潇潇说。

开人脉，离不开那些亲戚，所以当那些人痛哭流涕地想要认回他时，他向这个巨大的人情社会妥协了。

你自己的人生。

魏青乔弯下了腰，她将脸埋在奶奶的手心里，非常短促地哭了两声，昨晚的不舍和此时此刻的不舍重叠在一起，变成了一场浓郁的哀伤，她吸了吸鼻子，小声开口。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开全程吧，那不得累死他？

去追求你的理想，你的爱情。

一左一右站在余舟两边的楚潇潇和周祈同时拍了拍手，但是鼓掌的节奏不是很整齐，听起来于是稀稀拉拉的。

她理直气壮。

“现在可以出发了吧？”周祈说。

去四方市吧。

余舟不想理她了，转头看向楚潇潇，却见楚潇潇双手摆成一个大大的叉护在胸前。

但陈翠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直到人死灯灭才幡然醒悟，可惜已经晚了。

“我才不要开车呢。”

余舟瞪眼，既然她们两个都消极怠工，他也不想当苦力，正想撂挑子不干，周祈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

“喂，其实压根就是我和楚潇潇两个人开车好吗？你这么起劲干什么？”

“青乔啊，”奶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奶奶希望看到你越飞越高，不要困在这个小城市，不要困在奶奶的身边，飞鸟当飞往高山，去四方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