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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打扰君侯与女君相处,踩着小碎步回了耳房。
“今日和王七娘她们聚了聚,就那么高兴?”
了自个儿的闺名,她又刚好姓梅,绿萼与梅花,凑了个巧合而已么!这也值得她梅静许洋洋得意引以为傲?
见她用一张丝绢遮住大半张脸,似是酣眠未醒,萧持的脚步放得更轻了些。
不过看到女君很受欢迎,丹榴也与有荣焉地挺直了腰背。
左右逢源,可真不容易啊。
萧持落在那两瓣嫣红嘴唇上的视线实在是强烈到令人忽视不了,翁绿萼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扯下盖在脸上的那条丝绢,露出一张柳夭桃艳的昳丽脸庞,瞪了他一眼,别过脸不再看他。
贤惠?用在他身上,可是个新鲜词。
她心里也砰砰跳,像是有一头活泼的小鹿在不大的心房间跑来跑去,
她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更好,听得萧持这么问只是笑,她现在的确很高兴。
玛瑙识趣地想要退下,却被萧持叫住,愣了愣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忙将手里那把粉红色纱绣花蝶团扇递了过去。
“夫君贤惠持家,我心甚慰。”翁绿萼用手垫在脸颊下,试图让发烫的脸颊冷静下来。
她们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但那样安宁静好的氛围也遥遥感染到她们,就好像她们也感受到了真切的幸福。
说话间,缓缓凉风未尽,翁绿萼却觉得身子发烫。
杏香私下和丹榴悄悄咬耳朵:“女君这样子,好像是一只在百花丛中飞来飞去的蝴蝶。”
翁绿萼躺在竹椅上,抬眼,映入眼帘的是石榴树葳蕤繁茂的枝叶,有绮丽霞光透过缝隙撒下,很美。
“我平时伺候你伺候得少了?沐浴、穿衣、梳头发、
今日真的饮得多了些。
她们偷偷回头看了看君侯沉默着替女君打扇纳凉的样子,彼此对视一眼,都觉得脸上发烫。
落日熔金,余霞成琦,瑰丽的霞光落在她绣着折纸藤萝的杏子黄缕金挑线纱裙上,夏日衣衫轻薄,霞光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朦胧光晕,裙衫下的曼妙轮廓影影绰绰,勾人细看。
自从她上回喝醉之后在他面前出了糗,她就鲜少再饮酒了。没想到,一个小聚而已,倒是能让她破戒。
身高九尺,威武异常的男人握着一把粉红色的团扇慢条斯理地给她扇风,翁绿萼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别过脸去吃吃地笑。
见她们二人要吵起来,翁绿萼一边揽了一个,朝这边儿说亲自下厨做了她爱吃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对着那边儿又道学着她给的法子采集了竹叶上的露水,待会儿让她一块尝尝新沏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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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睡了?”萧持语气淡淡,手上替她打扇纳凉的动作却未停,察觉到她呼吸之间馥郁未散的酒意,手伸过去抚了抚她泛着靡丽红晕的面颊,还好,不烫。
萧持踏着暮色回来时,一眼便注意到了躺在石榴树下那把竹椅上意态悠闲的人。
这场景有些违和,但她看了心里却止不住地泛甜。
摘首饰,我有哪样做得比你的女使差了?”
萧持瞥了一眼愈发胆大的妻子,嗤了一声:
丹榴嗔了她一眼,都是些什么比喻?
直将两人都哄得面色愉悦,在她耳畔娇声欢语笑个不停,翁绿萼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中衡院里侍奉的女使仆妇们都见怪不怪了。
“君侯贤惠,我怎好打搅?”
可真是艳福不浅哪!
萧持很有自信,如今他可不是从前粗手笨脚得来给她摘下发钗都会弄疼她的新手了,动作老练着呢。
杏香和丹榴都忙着招待娇客们,她们见女君这会儿靠在高家女郎肩上被友人们逗得吃吃发笑,一会儿又被梅家女郎拉过去欣赏她新作的《喜见吾友绿萼》小诗一二首,脸上的笑就没断过,眼角眉梢流淌着的尽是欢悦之意,愈发显得她整个人珠辉玉丽,盈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