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倚山顺着她回答：“还可以。”

郦月收回望向天空的视线，转头对上成倚山的目光，如水的眼眸里笑意璀璨，她拖长了声音说话，尾调缱绻，回答了他刚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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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倚山。”她叫他的名字，“谢谢你。”

郦月便开心地笑。

街道旁霓虹亮起，许是白日艳阳猛烈，到了夜晚连风都吹不散残留的闷热。

成倚山走到郦月身边站了一会儿，见她还是同样的姿势望着天，低声问她：“在看什么？”

道自己应该没猜错，定了定心神又说道：“您是h市人，这里是您当初热爱的起源地，所以我想，您应当也是愿意将最初的，作为如今的。”

“我在看，晚上会不会下雪。”

郦月思索了一下，道：“半个月左右吧，本来我们半个月后会有一场私下讲座，但既然邀请到了顾教授，就直接做他的专场。”

“顾教授的讲座什么时候开？”成倚山问道。

她转身得太快，以至于根本没看见身后男人晦涩深沉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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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酒店旁边就有一片湖，两人沿着湖慢悠悠走着，路过了许多人，有年轻的朋友情侣，有互相依偎的年迈夫妻，平淡而真实。

敲定结局后，郦月终于有空将视线落到成倚山身上，眼神交汇之时，她看见男人眼中的欣赏与笑意。

目送老教授离开后，成倚山接了个工作电话，一转身看见郦月站在路边仰头望天，就这样站在她身后看着，直到电话挂断。

郦月舒了一口气，笑着应道：“没问题，定不负所托。”

“哈哈哈不错不错。”老教授舒心大笑，赞赏道：“小姑娘很懂我的心思啊！没错，人呐不能忘本，我从哪里出来，自然要再次从哪里出发。好！那我第一站演讲就交给你了，郦月。”

街道旁霓虹灯下，她眼里蕴着无尽笑意，对望的一刹那，仿佛星光全部坠落在她眼底，明亮至极。

她也是在回应昨天下午成倚山说的话：这样的天气不会下雪，但我做到了。

“嗯。”成倚山看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又问道：“今晚时间还早，要出去走走吗？”

郦月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着头，答非所问地说：“今晚天气不错，是吗？”

一锤定音。

星光向他倾覆而来，这一刻街上闪烁的霓虹灯都成了她的背景。

“好啊。”郦月应得干脆，率先走到前方。

男人懒散地笑着，像哄小孩儿似的夸奖她，语调低沉又轻柔：“做得不错。”

随后郦月看着他半举起手，轻轻为她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