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熟悉的盛念纯，一定有哪里不对，一定是弄错了什么。

卢筠清还要凑过去，被殷玄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她初来京城，入静嘉堂学习，盛念纯是第一个来跟她打招呼的，也是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第一天上学，她被崔以晴骂时，盛念纯是第一个来安慰她的，她感激她的善意，自那时起就将她当作好友。

“你闭嘴！”

“小侯爷战功赫赫，左右都是顶尖高手，还怕我一介弱女子不成？”

念纯捆住双手，快放开她。”

卢筠清愣在那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有何反应。

说着，卢筠清便要上前去解开她手腕上的布带，被殷玄一把拉住。

卢筠清低头皱眉回想，“当时人多，挤来挤去，不知被谁推了一下，就掉了下来。”

“可是…… ”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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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筠清如坐针毡，仰头看殷玄，目光带了点哀求。

“还记得你是如何从楼上掉下来的吗？”

“落月，乖，耐心一点，你看，我只是将她双手捆住，并没有做其他的。对不对？”

盛念纯自从来到这个凉亭，第一次抬眼看她，眼中却写满怨毒。

“我们虽已清楚你的底细，落月却还将你当作知心好友，我焉能不防备着。”

另一边，盛念纯忽然抬起头来，直直看向殷玄。

卢筠清握着茶盏的手为之一抖。

卢筠清点头，“自然记得。”

一声高亢尖利的声音响起，卢筠清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盛念纯发出的声音，她在吼她。

殷玄语气中有毫不遮掩的讽刺与厌恶。

“从风，你先解开她手上的绳子，一定有误会……”

“我听见你的声音，便觉得恶心。”

“盛刺史的女儿自幼习武，又心机深沉，万一解开，恐伤了落月。”

听到这话，盛念纯眸中猛然闪过一抹厉色，一贯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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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谁口中得知我进城的时间？又是同谁一起去的？”

她们一起读书、习字，一起赴宴、一起聊天，像小姐妹一般同去买胭脂水粉。

殷玄将卢筠清拉回座位，亲自给她斟了一盏茶，送到她手里，这才幽幽道，“本侯当然怕，因为本侯容不得未过门的妻子，受一丝伤害。”

“为什么，我不明白……”

卢筠清喃喃道。

殷玄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她肩头。

“落月，”殷玄唤她，“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