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窗外那么好看出去看！”

李季将所有车窗升上去，看着前方的路，也不再说话。

政治老师重新拿了只粉笔，“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好好听课。”

“嗯。”李季应了声。

这话像一巴掌拍在脸上，李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正为难着开口。

“现在还在往县医院转。”刘芳转身往回走，侧过头吼人，“回去早点睡，明天上课别迟到！”

谢惊蛰乖巧点头，拿起笔认真听课。

李溪闻言闭了眼，往后靠着。

“随便画的。”谢惊蛰毫不在意的样子。

“都一个月了，能怎样。”

“李溪说——”谢惊蛰顿了顿，“说我画得挺好的。”

谢惊蛰转回头，瞄了眼桌上的粉笔印，冲着讲台上的人笑，“老师我错了，您继续。”

一截粉笔头在桌上着落，又弹起来掉在了地上。

温暖的车里一点点变冷，李季看了眼后排大开的窗户。

刘芳叹了口气，“希望没大事。”

“开着暖气。”

“还行。”

谢惊蛰缩了缩脖子，寒风浸人，热意一点点流失。

于鱼下课了凑过来，“你这周被说好多次了。”

李季松了口气，“难得看你头发这么长。”等了会又道，“怎么戴眼镜了，近视了？”

“哦。”

“现在是在哪个医院？”谢惊蛰想着可以去看看。

“……跟你妈妈在一起。”李季叹了口气，将暖气关掉，自己也开了窗，“刚好出差，明天晚上能赶到。”

最近见谢惊蛰愿意‘回头是岸’，班上有些老师也没放弃，开始管着人。

谢惊蛰被刘芳叫过去跟李叔叔打了声招呼，很快就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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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推了推眼镜，嗯了声，顿了几秒又道，“你俩别在外婆面前吵。”

谢惊蛰学过几年美术，不过后来经济紧张，加上父母觉得学习为主，就给停了，但谢惊蛰自己偶尔会画点东西。

在这一周多里，李溪最终还是动手帮谢惊蛰整理了东西，发现了那一堆用具。

李溪没有睁眼，极低的应了声。

听着耳边呼呼的声音，看了眼李溪苍白的脸，“窗户关上吧？别吹得头疼。”

谢惊蛰拿着只笔画素描。

“你怎么又开始画这个了？”

李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头。

李溪从后视镜里跟人对了下视线，“李子平呢？”

“新学校感觉怎么样？”

气氛好像被冷风冻结，李季从后视镜看了人好几眼，不太熟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