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佶愣愣地看着蔡攸,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sp;&esp;“其实陛下可以,可以内禅……”
&esp;&esp;因为他刚刚从何栗口中听到两个非常可怕的字儿——内禅!
&esp;&esp;“国家存亡要紧?还是祖宗家法要紧?”何栗问,“百万东贼就在黄河以北……祖宗家法救不了大宋,能救大宋的,只有复古变法!”
&esp;&esp;大宋的宰执,怎么也到了要拿命去拼的地步了?
&esp;&esp;蔡攸、苏迟、余深、王黼、李邦彦、白时中等几个宰执,在大宋宣和六年二月二十三日深夜的时候,再一次被全体召集到了琼林宫的崇政殿内。
&esp;&esp;“内禅。”蔡攸道,“陛下一旦内禅,就是太上皇了……太上皇要走,开封军民是不会阻拦的。”
&esp;&esp;何栗语气阴沉,“蔡学士,现在新军已经失控了,如果再不实行内禅,只怕还会有刺杀两府宰执的事情发生啊!”
&esp;&esp;还要杀?东府已经杀过了,下一个是不是要杀西府了?
&esp;&esp;他猛的扭头看着何栗,声音都颤抖起来了,“何中书,你们,你们……”
&esp;&esp;重臣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个都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esp;&esp;“以退为进?”赵佶看了一眼蔡攸,“朕不想退吗?可是开封城内的暴民,城外的新军都在逼朕,不让朕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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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了回来,和岳和一起入宫回禀,然后就去枢密院找属下商量对策了。
&esp;&esp;“何中书,你说什么?”蔡攸声音颤抖,一脸惊恐地看着何栗。
&esp;&esp;赵佶叫他的时候,他正在枢密院的一间净室内见客,见中书舍人兼侍讲何栗!
&esp;&esp;……
&esp;&esp;“内什么?”赵佶仿佛没有听明白蔡攸的话。
&esp;&esp;蔡攸吓得魂都快出窍了。
&esp;&esp;从一早上到现在都处于极度的恐惧、愤怒、焦虑中的赵佶看上去已经垮掉了一般,只是瘫坐在御座上,目光呆滞地看着一般垂头丧气的重臣。
&esp;&esp;“床子弩?”蔡攸猛地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床子弩是军器啊!”
&esp;&esp;“纪相公在万胜门内大街上被乱民围堵,又遭到床子弩的射杀……”
&esp;&esp;蔡攸有点痛苦地看着何栗,“何中书!我朝素来是天子与士大夫治之,国家兴废,什么时候轮到武夫的刀把子来定了?官家如果现在禅位,立下首功的不是你我,而是牟驼岗的五万新军啊,祖宗家法也将因此尽毁!”
&esp;&esp;“还有维新变法!”蔡攸正说到这里,门外一个小吏慌慌张张冲了进来,看见蔡攸就嚷道,“枢密相公大事不好,纪相公遇害了!”
&esp;&esp;大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都快让人透不过气儿来了。
&esp;&esp;“遇害?”蔡攸一惊,“怎么回事儿?”
&esp;&esp;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蔡攸叹了一声,开口道:“陛下,如今之计,只有以退为进了。”
&esp;&esp;何栗看着蔡攸,幽幽地说:“国家的前途,就在学士一言之间,一言而兴邦,一言而丧邦啊!学士一定要想清楚,想清楚了,太宰的位子就非学士莫属了。如果想不清楚,学士现在是枢密,就请调城外的新军来平乱吧!”
&esp;&esp;内禅的意思,就是皇帝下台,让位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