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男是女有甚么重要，是直的我也把他掰弯。」

&esp;&esp;「万一『她』这辈子是个男的呢？」

&esp;&esp;林砚的态度并没有让他放心，姚乐想了想，对他开口：「总编，我知道有记忆的感觉，杨璟跟彩莲也许前辈子无缘在一起，有了遗憾，但我并不知道彩莲到底对杨璟是甚么，后来的那些剧情大部分是我杜撰的。

&esp;&esp;林砚似乎一秒鐘也等不及，劈头就问：「你知道彩莲是谁对吧？告诉我彩莲是谁！」

&esp;&esp;「万一她已经男友或女友了，结婚了？」

&esp;&esp;姚乐有点毛：「你想干嘛？！」连敬语都忘了。

准备站起来他还压了压他肩膀，「坐。」

&esp;&esp;姚乐无言以对，「我要是真认识彩莲，也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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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知道我是谁吧？」

&esp;&esp;姚乐一见到他的放在桌上的手腕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对方的腕上有个黑痣，跟梦里的杨璟如出一辙。他也投胎了，现在叫做林砚。

&esp;&esp;他恳切地说：「拥有如意的记忆，让我对她加诸给彩莲的痛苦感到很难过及抱歉，但我不是如意，彩莲也不再是那个可怜的女孩，我对前世的彩莲，也仅是怜悯。我现在做的，只是在可以编写的范围内给她一个结局罢了，我从来没有权利只因同情或内疚的存在，而让这辈子的她因为前世的记忆受到任何影响。总编，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因此而受伤。」

&esp;&esp;「」

&esp;&esp;「嗯。杨璟吗？」

&esp;&esp;「但你现在联络我，又能做甚么？」姚乐说：「彩莲早已作古，你也不再是杨璟，我无法帮你。」

&esp;&esp;「没甚么，男友或女友不还没结婚，结婚还不是能离。」

&esp;&esp;林砚听他说了这些话，反而惆悵了起来，「你说的那些事，我懂。但你如果是我，你或许不会那么想，当你从小就被那些记忆洗脑，很难不被影响，我知道我不是他，但看着他的那些心动、暗恋、偽装、到最后的后悔，我有时觉得，那就是我自己，我爱过这个人，然而，我失败了，没有把握住机会，那些她曾经受的苦我一无所知，我因此懊悔，痛恨，你知道当那些感觉充斥脑海中时，有多难维持一丝清明？

&esp;&esp;「结果我看了一眼，你正好写到吕如意出嫁没多久，往前翻了两翻，她出嫁前的情人叫做林文庭，林文庭有个药铺叫做『微草堂』，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惊讶，那个药铺名曾，反反覆覆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一直追着你的故事，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不联络你？」

&esp;&esp;对方一愣，反而笑了出来，笑了一阵子又说：「你确实跟深情说的一样，是个正直的人。」

&esp;&esp;林砚热切地看着姚乐，「你能帮我，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吕如意，又知道我，你肯定也知道彩莲是谁，她又发生过甚么事。你难道不觉得对不起她？想补偿她？告诉我，姚乐，你告诉我她是谁，让我补偿她。」

&esp;&esp;「对于他们，我只知道，彩莲死了，如意的事或者说如意的后娘逼死了她，我只知道她口中说自己并不爱林文庭，我只知道在她的坟前痛哭的杨璟爱她。但那些悲剧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有你的人生，彩莲也有她的，那些记忆并不是为了让你这辈子去补偿谁或爱谁的。」

&esp;&esp;对方勾起半个微笑，「果然找你没错，所以你觉得我能干吗？」林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esp;&esp;他见他不回话，又说：「我原本没注意到你这故事，是深情那天在说起她手下的一个作者发神经，作死的开了个玛莉苏小白文，也不写大纲，人物性格不三不四，一言不合就开车，要不是认识那作者许久，深知他的个性，她连瞧都不多瞧一眼。骂了也骂了，劝了也劝了，说都说不听，她觉得罢了，她就想瞧瞧那作者多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