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后来跟他住了一阵子，我就去乡下教书了，几年前好像有关于他的消息，好像是被人骗走了毕生的积蓄吧，听说对方还是酒店小姐。」

&esp;&esp;李娜想了一下，开口说，

&esp;&esp;李娜赶忙放开他的手，摸了摸套在无名指的拘束，

&esp;&esp;蝉声取代了人声，断断续续地鸣唱着。

&esp;&esp;「一开始销量不是很好，但过一週后竟也窜升到排行榜呢！」

&esp;&esp;「交女朋友了吗？」

&esp;&esp;他过了半晌，才又开口对李娜说起他的职业，谈起当作家的点点滴滴，第一本出版的小说便是他中学时期写的那部作品。

&esp;&esp;「不是，我和她没多久就分手了，她后来去国外，认识了一个当地的华侨，好像再也没回台湾了吧。」

&esp;&esp;诵经声再度响起，有时传来法器敲击的声响，清脆摇铃声混和着木鱼厚重的敲打声，盖过两人的沉默。只间隔着几公分的距离，却似隔着一片天河。他不再是她的爱人，她也不再是他的爱人，此刻的身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他长大了，成熟了许多，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学生了，李娜也渐渐老去。他看着内殿的神像们，持着火尖枪的神像也笑着看他，笑着看尘世间的情与爱，笑着看世人们的苦与痛。庙埕放着数张红色供桌，供桌上摆着青葱芹菜。太阳慢慢地倾斜着，桌上的供品被照出斜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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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娜扬起嘴角，谈论着女儿们的事，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幸福的模样。

&esp;&esp;「你还是老师吗？」

&esp;&esp;他打趣地对李娜说。

&esp;&esp;他轻描淡写地带过和雪伶的那段情。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十多年了，再怎么浓情密意也风乾了吧。

&esp;&esp;「现在不是了，是家庭主妇。」

&esp;&esp;李娜挪了点位置，离他远了一些，看着他的双手，没看见任何婚约。

&esp;&esp;「我这个当老师的，女儿还要考指考。」

&esp;&esp;啟明还是败在感情这块。

滑落在地上，溅起了回忆中的涟漪。他握住李娜的左手，

&esp;&esp;「姊姊今年考大学，像你那时候一样。」

&esp;&esp;「是那时候的那个小女生吗？在小路上的那个。」

&esp;&esp;道长推开内殿外的栅栏门，身后跟着诵经团，走进了后殿。

&esp;&esp;「那后来呢？现在还有在写吗，大作家？」

&esp;&esp;她从包包中拿出了一包面纸，也递给他一张，他这才发现李娜也换一个提包了。李娜擦去眼角的泪滴，

&esp;&esp;「不是，你不认识。是我在乡下教书时认识的，他前几年被调来台北，所以我又回到这里了。」

&esp;&esp;「我现在是国文老师了，教高中的。继承了你的衣钵呢！」

&esp;&esp;李娜笑着说，他没有回应她。

&esp;&esp;李娜打开手机，递给他看两个女儿的照片。画面中两个笑容灿烂的女学生，和李娜有几分神似。

&esp;&esp;他击碎了沉默的冰河，却听不见碎冰声。

&esp;&esp;特别是大女儿，宛若年轻版本的她。

&esp;&esp;

&esp;&esp;他摇摇头，无奈地垂下头，眼里不再闪烁着勇敢作梦的光辉。

&esp;&esp;「是当年那个男的吗？」

&esp;&esp;聊起自己最初的梦想，他的眼里亮着光芒，李娜为他实践自己的作家梦由衷地感到开心，

&esp;&esp;「那个未婚夫呢？你们后来没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