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反倒是朕,整日忙碌,一年难得空闲,出门一趟都要斟酌再斟
&esp;&esp;燕云歌看出他有些意志消沉。
&esp;&esp;他很坦诚,大大方方透露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esp;&esp;沈书文张口结舌,似有千言万语,却全被堵在喉咙。
&esp;&esp;这个转移的速度有点快啊!
&esp;&esp;“不瞒陛下,草民此次来京城,对仕途还抱有一点期待,想再次进入仕途。”
&esp;&esp;当然……
&esp;&esp;“少有来往。我如今就一白身,家无恒产,着实不太招人待见。”
&esp;&esp;想要往上爬,始终还是要靠科举。
&esp;&esp;这才多长时间,精神状态迅速萎靡不振。
&esp;&esp;“沈家表哥同昔日同窗还有联络吗?”
&esp;&esp;明明,刚刚见面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
&esp;&esp;燕云歌放声大笑,“沈家表哥一如既往的真实。南方广袤,蛮族众多,朕打算在南方设一机构,统领南方边疆军政大事。不知沈家表哥可有兴趣?”
&esp;&esp;这样考进大周公务员队伍的人,除非天赋异禀,否则官职也就那样,一辈子难得升迁。
&esp;&esp;燕云歌笑道:“沈家表哥不必如此,很多人都面临和你同样的问题,如何才能拉下脸,同年轻人一起竞争。另外还有两条路,走科举入仕途,或是进入少府。少府无需考试,朕可以自行决断。”
&esp;&esp;哈哈……
&esp;&esp;她是他见过的人当中,最追求真实的那一个。
&esp;&esp;燕云歌往茶杯续水,“据我所知,沈家表哥过去在兵部做过军需官,在礼部干过好多年。也算是经验老道的官吏。只是,朝廷自有法度,沈家表哥想要再入仕途,必须经过考试。除非有大才,朕才会下旨破格提拔。”
&esp;&esp;反之,假话说得再漂亮,也得不到一个关注。
&esp;&esp;唯有科举出仕,才有机会做封疆大吏,出将入相,进入内阁,被人称一声阁老!
&esp;&esp;燕云歌仿佛没看见这一切,就是拉家常,很随意地闲聊。
&esp;&esp;沈书文有些糊涂,他已经决定,要自谋前程。怎么话题又转到了南边。
&esp;&esp;只要是真话,无论多龌龊,多功利,都不会被追责。
&esp;&esp;他斟酌着问道:“陛下是同情草民吗?”
&esp;&esp;致仕后,也能顺理成章进入长老院,对朝政有指手画脚的权利。
&esp;&esp;她细细一想,估摸猜到了原因。
&esp;&esp;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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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在京城求学的日子,那是快乐的,开心的,值得珍藏一生的记忆。
&esp;&esp;他缓缓摇头,自嘲一笑,“不敢劳烦陛下费心。草民虽有仕途之心,却无争强好胜之意。年龄大了,什么都想开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或许有一天,草民想通了,就会报名参加考试。”
&esp;&esp;因为他知道,对方喜欢听真话。
&esp;&esp;所有想说的话,最终全都化作一声叹息。
&esp;&esp;旧朝官员,想要做官,可以不经科举,直接参加入职考试。
&esp;&esp;他眼睛有些湿润,急忙低下头,掩饰一切。
&esp;&esp;沈书文苦笑一声,“考试一事,草民已经了解过。难倒是不难,就是想到自己和一群年轻人同场竞争,着实有些难为情。让陛下看笑话了,草民年龄越大,脸皮反而越薄。”
&esp;&esp;燕云歌哈哈大笑,“非也!沈家表哥有何值得同情的地方?你有儿有女,有房有田,衣食无忧,闲来读书,一切事情都有下人伺候。好一个富家翁,哪里值得同情?
&esp;&esp;“沈家表哥这次来京城,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