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宜拿起装着可乐的高脚杯喝了口，抬高声音回应：“淡一点，别把鲜味遮住了。”

&esp;&esp;“汤要咸一点还是淡一点？”厨房里传来罗鹊的声音。

&esp;&esp;酒杯被端上桌，晶莹的酒液浸泡着冰球，折射出斑斓的光泽。

&esp;&esp;程越眼神复杂地盯了一会儿其中一座，随后开口道：“今天下午，我在我住的公寓里，看见姜宜拿着张门卡上楼。”

&esp;&esp;下午他问姜宜何时回家，她没有回复，直到他七点出门，也仍未得到任何来自姜宜的消息。

&esp;&esp;黑胶唱片机里播放着轻快的rb, 姜宜穿着贴身的吊带睡衣窝在沙发里，拿罗鹊的ipad看脱口秀。

&esp;&esp;砂锅里是萝卜羊汤, 瓷碟里是凉拌酱牛肉，两小碗清汤面，热腾腾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esp;&esp;陈书淮拿起酒杯，苦涩冰冷的液体入口，稍微掩去心中的烦躁。

&esp;&esp;“我姨昨天给我寄了一大包鲜羊肉和酱牛肉, 我正愁吃不完, 你可得在我这里住到把我冰箱的存货吃完再走。”

&esp;&esp;烟持续地烧着，烟灰簌簌往下掉落。

&esp;&esp;罗鹊哼笑一声，“我看就是陈书淮惯的。”

&esp;&esp;她点的是京文附中门口的一家奶茶店, 离罗鹊的公寓足有二十公里, 远远超出外卖范围，只好请人跑腿代买。

&esp;&esp;“我不是替他说话啊, 单纯公平公正就事论事。”

&esp;&esp;“想喝嘛。”姜宜在桌边坐下，低头在ipad里挑下饭剧。

&esp;&esp;姜宜顺溜儿地坐起身, 给罗大厨端碗。

&esp;&esp;姜宜拿出手机, “订单上显示外卖员还有10米送达，应该到楼下了。”

&esp;&esp;姜宜头也不抬，“关他什么事？”

&esp;&esp;罗鹊好笑道：“也就你能干出这种事，跑腿费比奶茶钱还贵。”

&esp;&esp;足足过了半分钟，陈书淮才开口，嗓音微哑：“地址给我。”

&esp;&esp;往外望恰好可以看见远处林立的写字楼。

&esp;&esp;罗鹊在她身边坐下, 拿起汤勺舀汤，慢悠悠道：“你们谈恋爱那么多年, 虽然他姿态是高了点儿, 这几年也老不着家，但好歹是你要什么就给什么, 你当年随手指的那颗巨型鸽子蛋，人家都能闷声不吭给你买了，靠，什么时候老天也赐我一个总裁，让我尝尝爱情苦涩的铜臭味。”

&esp;&esp;罗鹊在水池前洗手，又问：“你点的奶茶还没到？”

&esp;&esp;陈书淮目光缓缓转向他，白皙的指尖夹着烟，烟头火星明灭。

&esp;&esp;第16章 戒断

&esp;&esp;程越没往下说。

&esp;&esp;罗鹊拿着汤勺从厨房探头出来：“就你挑剔！起来, 过来帮忙。”

&esp;&esp;天南海北地聊了半个小时，程越问陈书淮：“出去抽一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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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们站在露台上，点烟，朦胧的白色烟雾从唇边晕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