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垌北有些恍惚。
覆冢笑了两声。
丹烈在强行打破公平,否定未被选中者的努力。
丹烈只是在寻找一些没那么坏的混蛋。
“凭什么”这三个字可以概括这世上所有的冲突。
“他不就是忽然一下子意识到魔族和人类归根结底是一个种族之后才崩溃的吗?给他道心都弄破碎了,结果你现在倒一本正经地认为魔族和人类是两个东西了?”
这是很荒唐的,明明维持一个好身材的代价是控制饮食和锻炼,可被选中后,瞬间就能拥有令人艳羡的曲线;明明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财富是慢慢积累的,可就是有人在什么努力都没有付出的情况下凭空获得了大笔钱财。
真犯了大错的恶人反而没那么招人嫌,人都是慕强的,而打破社会规则的大奸大恶在某些人眼中也算是强。
那些不合群的、小奸小恶的、没有勇气打破规则且只知道窝里横的人最多,也最膈应人。
丘垌北没吱声,他沉默半天之后又问了另一个话题:“那个……魔主还活着对吗?”
“诶,我说,你再这么忽悠下去,丘垌北可就疯了。”覆冢挑了挑下巴,“你把他脑子折腾出问题,他疯了,你还正常吗?”
无所谓罪孽,他们也没必要犯那些人神共愤的大罪,他们只要讨人厌就好了。
他知道丹烈找的“新靶子”根本不是当年那些有业障的,谁有业障只有那个龙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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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了?”虽然他没亲眼见过,但这个故事在他们这群人里不是秘密。
“怎么?你需要跑他身边撒娇?”覆冢再次嘲讽,“想学玉獒,你有那一身毛吗?”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丹烈问他,“上次你折腾那条狐狸狗也没折腾出结果,你觉得有意思吗?”
这些人没有优点,不讨喜,他们甚至是因恶而获利。
“没意思,说真的我也挺难受的,但谁让他犯上了呢?”覆冢围着丹烈转了一圈,“你一下子变回年轻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你走出心魔了?”
“其他人我说不清楚,可这些身背业债的,他们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是害了我们的人类不是吗?”丹烈试图说服丘垌北,“他们身上的业障就是他们欠下的债,他们该死,他们该被针对。”
讨人嫌的混蛋比罪孽深重的恶人要更不招人待见。
丘垌北没有说话。
毕竟在人类和魔族最剑拔弩张的时候,哪怕丹赋圣的形象已经被抹黑成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混账王八蛋,也照样有一堆人类“爱上”了魔主。
最后偏偏是这样的人拿到了好处,这些人趾高气扬,其他人的心理平衡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