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宋朝月伸手搭了上去,由着自己这位夫婿将她从轿中扶出。
婚仪冗长而又繁复,一番折腾下来,竟是已经过了近两个时辰。
宋朝月被送进了新房,她就这般端坐在床榻边沿,耳边是喜烛噼啪燃烧的声音。
害怕出什么岔子,宋朝月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周遭愈发黑暗,阳光被烛火所取代。她想,自己那位新婚夫婿应当快来了吧。
左等右等,终是听见了门外有脚步声。
门从外面推开,屋内一众人都被他遣退下去。阿罗略有些狐疑,怎的盖头都没揭,便将她们这群下人赶出去了。
她担忧地望了一眼宋朝月,终还是走了出去。
屋内终于只剩下新婚夫妇二人了,可孟舒安不说话,反而是发出阵阵咳嗽,那声音,愈演愈烈,让宋朝月不禁怀疑他是否快没了气。
过了片刻,咳嗽声停了,屋内却安静得可怕。宋朝月觉得不对劲,她轻轻掀开自己头顶的盖头一角,便见男子跟前有一摊血,其嘴角还残余着丝丝未被拭净的血迹。
“你这是怎么了?”宋朝月何曾见过这般说吐血就吐血的人,一时慌了神,再抬眼一看,入坠冰窟,四肢好似被冻住,动弹不得。
她这一场赌输得彻底,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他!
鬼地罗刹
这小小的方寸之地仿佛被隔绝在了世外,一切都凝滞住了,宋朝月盯着孟舒安那张脸,竭力想要从中找出一些他的痕迹。
可惜,全然没有。他们长得略有相似,却不是她心中那人。
孟舒安单手撑在桌子上,双腿微曲。在他站不住快要倒下之时,宋朝月反应了过来,动作麻利地将床榻之上那一堆花生红枣推到地上,扶着孟舒安躺下后,立马就要去叫人。
然转身之际却被一只满是青筋的大手抓住,“别去,我这是老毛病了。”
宋朝月盯着他苍白的面容,犹豫片刻,终还是选择听了孟舒安的话。
她走到桌案边,给他斟了一杯温热的水,叫他喝下。
她不知该如何措辞,拘谨地看着孟舒安,“我从孟家别苑出门时便听喜婆说公子最近受伤了,这可是……”
谁料孟舒安冷哼一声,又控制不住开始咳嗽起来:“咳咳咳,他们竟是这般骗你的。”
宋朝月听得云里雾里,骗什么,何人骗她?
孟舒安瞧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不由得怜惜起眼前女子的命运。他无力挣脱,她亦是。
“我十岁生了一场重病,日日喝汤药续命,我自觉时日不多,没曾想他们还是把你找来了…”
宋朝月被事实冲击着,开口打断孟舒安说话:“还请等等,你说你十岁生了一场重病,自此便身子不好。那我在家中时听说你在广闻司当值,此事难道……?”
孟舒安垂下眼睫,愈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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