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曹老师，我已经调整好了，您不用担心。”顾鸢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攥紧，唇边笑容略显僵硬。

“……人我会教训。”

曹军平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当即按掉闹铃，突然想到什么，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咱们班有一个中考物理满分的学生，你以后可以多跟他请教请教。”

“……麻烦您了。”

想到什么，曹军平安慰顾鸢，“一次的失利不代表什么，老师相信你的能力。”

顾鸢心里嘀咕，老顾一个物理教授都拿她没办法，能学好才怪了。

曹军平话没有讲完，又响起一道稍清婉些的手机铃声，他带着歉意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外面，拿起手机走到门外去接电话。

办公室里陷入沉寂，偶尔听到一两声窗外的蝉鸣，还有门外曹军平说话的声音。

曹军平朝几人的背影吼了一声，又絮絮叨叨地说道：“咱们一中不管是师资力量还是教学环境，在宁宜市都是数一数二的，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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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身体前倾，手撑着下巴，眼眸看着桌上的成绩单发怔。

爱听话成绩又好的学生谁不喜欢，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大学老师的女儿，曹军平也乐意多说一些，“在课堂上我们是师生，出了课堂我们就是朋友。学习上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跟我讲，要是有什么不适应的，也要及时说。”

看着顾鸢一副乖巧好学的样子，曹军平也只能把心里的疑虑先压下去。

“跑慢点，赶着投胎去。”

顾鸢适时扬起笑脸，“谢谢曹老师，我会多请教的。”

曹军平突然想到什么，眼熟微变，那个祖宗应该不会嫌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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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

但谁能想到，考场上突发急性阑尾炎这种万年不见一次的事都能被她碰上，也正是这样错过了上附中的机会。

顾鸢正在头脑风暴，突然被刺耳的闹铃声打断。

“那好，明……”

大概两三分钟后，曹军平推开门进来，脸上又变成了和煦的笑，“正好今天晚上操场有迎新晚会，我带你过去看看，也好融入班里同学。”

顾鸢应好，和曹军平从办公室出来，走廊飘来一阵凉风，顾鸢压下心底燥意。

校园里随处可见舒展大气的榕树，郁郁苍苍的身影下，少年疾风竞跑。

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欸，好好好，……”

顾鸢捏了捏指尖，轻轻点头，“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