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顾鸢诚实地点了点脑袋。

“什么？”

迟瑜被她的诚恳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梳理了一会儿语言才开始说话。

他敛下眼睑，声线低沉，“我跟她不熟。”

月色浅浅地挂在树枝上，夜风冷清。

话语在口里变换了好几种，迟瑜压着嗓子，终是说道：“我打过架，休过学。”

直觉告诉她，那个女生可能和她想知道的事有关。

两人坐在窗户边，抬眼就能看到外面漆黑的夜色。

“嗯？”顾鸢睫毛扑簇了下，抓紧手里的塑料杯。

可这是别人的隐私，她实在不好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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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怔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神色下意识不想听答案。

-

咽下一颗鱼丸，迟瑜把塑料盒子推给她。

“我休学了一年，在初二暑假的时候。”说到这儿，迟瑜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后面的事情要不要继续说。

顾鸢把东西推过去，摇了摇头，“我不吃，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看你看谁？”

这话真没毛病，迟瑜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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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雨的夜空黯淡无光，没有一颗星星。压抑着沉默的气氛。

楼下有家711，顾鸢拉着他往进走，迟瑜愣了愣，迟疑一秒抬脚跟上。

迟瑜抽了张纸擦嘴，慢条斯理道：“不吃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奶茶没喝饱？”

快说快说。

更何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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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咬着吸管看他吃鱼丸，视线直白地盯着他。

“知道。”她录信息的时候看到了。

“你知道我比你们大一岁。”

顾鸢能感觉到迟瑜的情绪低落。

这么能吃，肚子里装的下吗？

迟瑜看了一眼，眸色深得至极，“顾鸢，你没有听过言酥说过我吗？”

迟瑜把胳膊搭在桌边，抬睫看向她，脸色看似平静，眼底却情绪不明，半晌，他压低了声线道：“你不好奇吗？”

顾鸢：？

顾鸢压着心底的好奇，善解人意道：“不想说就算了。”

迟瑜不禁看了她一眼。

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被这么看都受不了。

顾鸢抬眸看向他，灯光下她一双鹿眸发着亮，睫毛卷翘而长，“我请你吃关东煮。”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奶茶，“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