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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蹙眉，觉得他好奇怪。

顾鸢看迟瑜一直盯着桌子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是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上了车，顾鸢坐在后座，顾绍辉看了眼后视镜，说道：“浅浅，誓师大会的事你妈妈说她来解决。”

往常黏人的女儿突然这样，顾绍辉有些不知所措，又说道：“浅浅，爸爸不是有意要瞒你的，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吗？”

轻笑一声，语气有些玩味，“难得你也有被老师说的时候，万年一见啊顾姐。”

顾鸢把头扭向一侧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语气带了几分试探，“你以后会是别人的爸爸吗？”

……

顾鸢斜睨了他一眼，“你很开心？”

中午下课后顾鸢和言酥陈静约好了去食堂吃饭，刚出教室，顾鸢的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顾鸢愣了几秒。

顾鸢轻轻点了点头。

“没什么。”迟瑜垂着脑袋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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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从高一军训那天在榕树下看到老曹办公室里探出的那颗脑袋，再到操场顾鸢坐在班级后面看晚会，下雨的时候他把伞塞到顾鸢手里，怕她看到自己又趁乱跑开。

顾绍辉在马路对面朝她招手，顾鸢抿了抿唇，抬脚走了过去。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毕业后就可以在一起……

在等答案的几秒钟里，顾鸢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没关系，您不用回答，接下来的时间我要专心复习，中午可能就没这么多时间出来吃饭了。”

经过上次坦白，顾绍辉看到顾鸢的时候难得的有些局促，“浅浅，一起吃个饭吧。”

“没有。”迟瑜立马否认，“绝对没有。”

顾鸢神色淡淡，“我知道。”

顾鸢攥紧手指，又问：“在你心里，我是最重要的女儿吗？”

跟言酥和陈静说了一声，顾鸢心情复杂地出了校门。

迟瑜原本担心顾鸢会因为她爸妈的事难过，现在看来情况比他想的要好一点。

他从没想过两人会有过多的交集，可命运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他们不仅分在一个班，还做了快两年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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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绍辉顿了几秒，说道：“浅浅，你都看到了。”

顾鸢没想到的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还只是开始，当她在餐厅里看到那两张面孔的时候气血上涌，只觉得脑袋嗡嗡嗡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