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圈下来，徐百川和言酥不出意外都去华大，墨谦和余荔去清大，轮到迟瑜和顾鸢，江皓阳默认了他们也去清大。

迟瑜这几天好像很忙，两人没见过几面，手机上发的消息也寥寥无几。

静谧的夜色下，大片云朵遮住了月亮，蝉鸣声起伏，偶尔有一两声猫叫。

顾鸢抬起眼睫，双手抱住他的腰，轻轻嗯了一声。

才几天没见，顾鸢觉得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头发剪短了，脸部轮廓更加分明，身上也有了几分锐气。

迟瑜轻叹一声，手掌落在顾鸢的后背轻轻地安抚着。

江皓阳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观察到气氛有些沉默，开始找话题，“成绩快出来了是吧，你们学校选的怎么样了？”

“什么意思？”迟瑜侧身看过来，“你要长住？”

江皓阳惊得目瞪口呆，“……什、什么？”

顾鸢没有再去过医院看小白，但有嘱咐那边的人要是有人愿意收养小白一定要及时告知她。

肖毅妈妈把空间留给肖毅的朋友和同学，大家都在客厅坐着。

肖毅：“谢了。”

江皓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啊这是，顾姐怎么要出国了，迟哥咋办？”

肖毅：“还没想好，但我前两天报名了一档选秀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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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淡声道：“我出国。”

江皓阳：“肖毅你呢，你想报哪儿？”

肖毅在医院呆了一周，出院这天顾鸢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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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阳拍手，“我就知道你肯定行，哥们去给你投票。”

江皓阳：“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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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迟瑜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很晚了，送你回家。”

“对不起。”顾鸢垂睫，嗓音低哑，“我不能给你保证。”

或者更大的几率是不会回来。她不能让姜之遥一个人留在美国，她也不想让姜之遥失落。

沉，嗓音也压得低，“你是什么想法？”

顾鸢心尖微颤，声音低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可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回来。”

大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眼泪滴在手背上，吧嗒一声，清脆的，像是瓷器碎掉的声音。

迟瑜抬手揩了揩她的脸颊，“我没怪你。”

房间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

迟瑜拉上顾鸢往外走，声音懒懒的，“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