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所想的,所念的,所求的。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裹住闻昭光/裸在外的肩,听出了他的话中意,眉睫微敛,眼中氲开一点柔色。
“只是…”
外头天光晦沉,雪色茫茫难以望到头。
那种生生被劈开,彻底被占有、沦为alpha所有的疼,对所有oga而言都是噩梦般的存在。
半响后,他忽的道:“姜熠,是不是下雪了?”
刀,一寸寸在oga身上每一处留下自己的烙印。
“今年的初雪不一样的。”
但闻昭没有躲。
静静看了会雪景后,闻昭忽然道:“沪城好多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
“我知道。”姜熠的唇角似有似无地扬了下,“一直都知道。”
喝过水润过嗓子,声音还是有点哑:“几点了?”
这么一说,闻昭才感觉自己喉咙干涩得厉害。
姜熠半坐在他身边,倚着床头正在看书。
卧室内窗帘合得严实,唯一的光源是另一侧的阅读灯。
“当年…我来找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大雪。”
即便是被最喜欢的人标记,也会忍不住恐惧和逃避。
只是那场大雪,带给他们的是错事一步的遗憾。
他努力撑着,想要看清alpha的脸。
“恩。”
他昏沉着睁开眼,只感觉浑身每一处都生疼着,一动就要散了架似的。
他懒洋洋唔了声,靠进姜熠怀中,闭眼养神了会,耳边静得只剩下书页翻动的白噪音。
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这是oga的生理本能。
姜熠怔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幼时的事。
窗下的薄荷枝叶茂茂,鲜嫩水绿。
闻昭动了下唇,想说话,却被姜熠止住话头:“先别说话,喝点水。”
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落个不停。
最后疼昏过去前,他贴在自己耳边,说:
“闻昭,你信我。”
他听到姜熠喊他阿昭,说了很多安抚的话。
姜熠摁了下遥控器,厚重的窗帘接到感应自动向两边滑开。
卧室内温度适宜,暖如四月春。
所有的缺憾和难平,都被这场雪覆住了。
“二十七号,早上六点半。”
连转个头都格外艰难。
“我想起一句诗。”闻昭看着他,眼眸微弯,“可能有点酸。”
视线对上时,眼神淡却柔和。
“岁岁与君见,沐雪约白首。”
往后只有圆满和岁岁常欢。
他鼻梁上架了副无框眼镜,眸光在白片后略微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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